“能认识你,才是我们三生有幸。”白闲庭由衷的说。
上一次他心甘情愿的做姜玉宁的门客,都觉得自己是高攀,却没想到,在姜玉宁的心里,哪有门客这回事,她把他们都当成了一样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的分量,在白闲庭的心里重如泰山。
过了一个多小时,林水生来找姜玉宁,在县城里又搜到了和送到县衙一样的盆花,已经全都带了回来,所幸无人受伤。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回到衙门里的衙役,满满的干劲,随着天空黯淡了下去。
“各乡的增援到了吗?”祁清名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问这个问题。
“还没有。”
“他们不会是不听调遣吧?”
“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就算是后山镇的,跑步过来也该到了啊!”
“该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
“都住嘴,”祁清名喝了一声,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些问题他都想过,却又不愿意相信。
平日里那些乡绅富甲都对他恭敬有加,但到了关键时刻,能不能听从调遣还不好说。
万一真的没人来,难道他要重蹈平山县的覆辙。
“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师爷战战兢兢的问:“平山县遇袭的是发生在昨天夜里,小人觉得,就算那些匪徒修整的快速,也不能一天赶路八百里,咱们现在是不是有点风声鹤唳了?”
“师爷的想法是正常的,”祁清名接着摇摇头说:“别忽略掉一件事,消息是今天早上放出来的。”
“大人的意思?”
“如果消息是黑山头故意延后放出来的呢?”
“哦!”师爷恍然大悟,“有可能,这样就能杀咱们个措手不及。”
“我相信姜玉宁和白闲庭的判断,毕竟想要内外接应,这些毒虫肯定要派上用场。”祁清名说完,目光沉沉的盯着西方的太阳,期待它落下去的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