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三索性将遮眼布扯掉,走到陆百川身边,见他身上的伤口都被黑色的线缝合起来。密密麻麻的针脚让人浑身发麻。
姜玉宁拿着沾了药的纱布道:“你将他扶起来,我来包扎。”
“哦,好。”秦老三小心翼翼的扶起陆百川,姜玉宁跪在另一侧拿着纱布一圈一圈的包扎起来。
距离这么近,秦老三在药味里边闻道一股淡淡的香味,仔细的闻了闻好像是姜玉宁身上的味道,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荡漾起水波来。
帮着陆百川包扎完,姜玉宁抬眼看了一下秦老三,“你把上衣脱了。”
“啊?”
“啊什么啊?你不想治就算了。”姜玉宁将沾血的药棉扔进火堆里,快速的打扫痕迹。
秦老三摸摸还在渗血的伤口,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的将上衣扒了下来,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将刚刚凝固的伤口撕扯开,胸前又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姜郎中,外边的弟兄也都有伤,”他咬着牙说。
“先管好你自己吧!”姜玉宁冷冷的说完,夹着药棉给他的伤口消毒。
冰凉的药水落在伤口上,刺激的他不住倒吸冷气。
姜玉宁勾勾嘴角,“伤口这么深,必须要缝合才行。”
“行,”秦老三回道。
“不过……”姜玉宁犯难的说:“刚才麻药给你和陆百川用光了,若是给你缝合,你得挺住。”
“没问题,”秦老三坚定的道,他想不就是扎几针怕什么,老子被快刀手砍了两刀都挺住了。
“那好,你坐下吧!”
“等等,”秦老三在洞口学了几声鸟叫,外边回了两声。
他才放心的盘膝坐下,胸膛挺得笔直。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姜玉宁好奇的问。
“问他们刚才来人怎么回事?他们说是猎户在夜猎。”
“哦,你们这种传递信号的方法不错。”姜玉宁由衷的说,“不过要是有叛徒就不行了。”
秦老三刚有点得意,听到她这话马上沉下脸说:“弟兄们都抱着一个目标,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绝不会出现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