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盯着薛武略的伤口走神,这倒让薛武略有些不自在,除了那些花街柳巷的女子,还没见谁这么大胆的盯着个男人看。
并且是像他这样裸着上身的,看过来的目光还这么坦坦荡荡,一点不拘谨扭捏,好像……在看同类。
他可是个纯爷们,薛武略的脸有点热。
快速的将衣服穿好,板着脸问:“你那些招式从哪学的?姜家村?”
“什么?”姜玉宁回过神,装作没听懂。
但他不疾不徐的又问,“你的招式在哪学的?”
“这个呀!”姜玉宁轻笑一下说:“书上。”
“秀才家里还有武书?”薛武略迈开长腿朝她这边走来。
“那倒不是,”姜玉宁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我爹自小便教导我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认字都是没用的,我现在学的这些可不是他教的。”
薛武略不解。
“我小时候在村子外边遇到一个叫花子,我看他可怜就偷着给他拿吃的,叫花子觉得我人美心善,于是送给我两本书,一本是医术,一本是武功,我觉得好奇就收下了。”
叫花子传授医术和武功?
这件事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现实。
“那书呢?能否借我看一下?”
“还有什么书?叫花子告诉我看完一定要毁掉,不能给第二个人看见。”姜玉宁面不改色的接着说:“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我当然照做了。”
那就是没有书,薛武略更觉得她有撒谎的嫌疑,但除了叫花子这个说法,还有什么能解释她的奇怪行为。
“你再睡一会儿,我来煮饭。”薛武略说着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你、你、你,姜玉宁微微蹙眉,这个小叔子今天好生没有礼貌,连声嫂子都不叫了。
她跟上他说:“二弟锻炼的辛苦,还是我来吧!”
“不辛苦,”薛武略低垂着眼看她松散的发型,以前姜玉宁可不会这么不拘小节,发髻总是梳的一丝不乱,行走坐卧都是端庄得体的。
但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也不难看,更多了一些慵懒随性的味道。
到底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那好饭的时候叫我。”姜玉宁果断的说完,提步回了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