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将一壶新上来的茶,喝得快见底了,终于看见楼下,余秋丽把陈光明一行人送上车。
陈光明摇摇晃晃,需要两个人搀扶。
两箱飞天茅子,也不怕喝死。
过了大概十分钟,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声,紧跟着包间的门被推开,一身性感旗袍的余秋丽走进来,笑盈盈地冲沈烈打了声招呼,然后将门反锁,径直来到沈烈对面坐下。
她端起桌上斟好的一杯茶,也不管是不是沈烈刚才喝过的,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
沈烈直接开口问道:“5月13日,江县长出事的那天,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过?”
余秋丽抽出一根细烟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道:“他中午从省城回来的,是我去高铁站接的他,我们一起吃的午饭,又在酒店里待了两个小时,傍晚的时候他说要去见一个人,从我这拿了二百万现金,我等到半夜他都没回来,直到警方找上门才知道他出事了。”
“他去见的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从县公安局的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案发当天有目击者看到一个女人从他的车上下来,我猜可能是他在外面惹上的狐狸精,想要拿钱息事宁人。”
“不可能!”
“沈秘书,我知道你感激江县长的提携之恩,可也不能因此太过盲目相信他,男人只要权力在手,下一步就会想要得更多,有的贪图美色、享受奢华,而他则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余秋丽天生媚人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沈烈,嘴角含着三分笑意。
沈烈哑然。
嫂子谢红不能生育,现在的女儿是领养的,江海波骨子很传统,一直想要个儿子传承香火。
但之前,他从没察觉过江海波和其他女人走得近。
“呵,如果江县长真想要一个儿子,何必舍近求远,你不是正合适么?”沈烈冷笑反问。
他不相信这女人说的。
余秋丽轻轻磕了两下烟灰,笑着说:“沈秘书,你的思想也太单纯了,我是一个商人,江海波给我带来的利益,远不够让我给他生孩子,我可不是那些明码标价的便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