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延岁来迟了,但酒兴甚高,依次去与人捧杯、谈笑打趣。
殷鹤成也喝了不少酒,梁师长和任子延合起伙来灌殷鹤成和顾书尧的酒,殷鹤成替顾书尧挡酒,一个人硬是喝了双份。
喝到最后,殷鹤成没站稳,后退了一步,酒杯里的酒全洒了出来,全洒自己大衣上。
顾书尧连忙去扶殷鹤成上楼换衣服,却因为殷鹤成喝得太醉,只得请任子延帮忙搭手。
梁师长看着他们上楼,对众人笑道:“这回少帅可是被我们结结实实灌倒了,怕是要一觉睡到明天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殷鹤成摇摇晃晃地上楼,待到了卧室,门一关,殷鹤成即刻清醒了,他方才只是装醉。
殷鹤成转过身问任子延道:“都准备好了吗?”
任子延十分沉着,点头道,“雁亭,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殷鹤成拍了陪任子延的肩,“那我把盛州交给你了。”说罢,他去了更衣室,利落地换了衣服。
待殷鹤成走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皮夹克,戴了一顶绒制鸭舌帽。
殷鹤成鲜少这样穿着,那样的熟悉又陌生。顾书尧站在一旁,只是看着他。
殷鹤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对顾书尧道:“两点半了,书尧我得动身了。”
说着,任子延陪同殷鹤成快速往门口走去,任子延在,时间又紧迫,也不好多说什么。
像是被时间推着走一般,顾书尧只觉得如梗在喉,在那人要走出房门之际,她不由地说出一个词来,“Je t'aime。”
法语的我爱你。
她还记得有一天晚上,他见她在家批阅学生的法语作业,缠着她要她用法语说这个词。
前面的人听到了,殷鹤成回过头来,“书尧,你说什么?”
顾书尧摇着头笑了笑,“回来再说,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