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鹤成烟瘾并不轻,心烦起来习惯用烟来排遣。顾书尧突然这样要求,他为难地笑了下:“他们都抽烟,又不止我一个人。”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盛军里的将领几乎没有不抽烟的。他抽烟也是回国之后染上的,事务繁杂肩上的担子又重,不知不觉便成了瘾。
她将脸凑过来了,“我不管,他们又不是我的丈夫,又不要我生孩子。”
她刚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藕色的丝质吊带睡裙,那样的藕色衬得她胸前、手臂一片雪白。
她身上还有一股玫瑰香味,是她新买香皂的味道。
殷鹤成若有所思地揉捏她细滑的手臂,一时没答话。
顾书尧生气了,从他身上下来,将手臂从他手中抽离,“你不答应的话,那就算了吧。”
他哪里肯让她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什么算了?”
顾书尧看着他,“你说呢?”
殷鹤成将她拽回怀里,玩味似地看了会她,往她这侧更凑近了些,“你还想算了?”
她知道他烟瘾重,也不指望他一两天戒干净。
他的烟就放在茶几上,她也没要他的,“那也行,你答应我戒烟。我知道你烟瘾重,我也不要求你一两天戒掉,但是至少别当着我的面,不然对今后的孩子不好。”
这个年代的人并不清楚备孕时戒烟戒酒的重要性。
不过,他喜欢听她提孩子,一想到便满心欢喜,都听她的了。
殷鹤成往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直接将她抱去床上,“你都这样说了,这烟不戒也得戒了,不过你得好好犒劳我。”
“又耍无赖……”顾书尧还没来得及将这四个字完整说完,他便已经吻过来了。
新婚燕尔,谈什么克己制欲是不可能的。他原本就是军官,体力耐力比寻常人都要好。
一晚上反复好几次,他依旧兴致高涨。终是她耐不住,缩进被子里向他告了饶。
他难得见她这示弱的样子,像只鸵鸟一般只觉得可爱,便也不再为难她,只将她紧搂在怀里。
只是过了片刻,他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习惯性地摸床头柜上的烟。
然而他刚一起身,她的枕头已经砸了过来,“殷鹤成,你说话要算数。”
听她那般咬牙切齿,殷鹤成还是将烟盒放下。她依旧不甘心,朝他伸手,“烟,拿过来!”
他难得这样配合,一丝犹豫也没有,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烟盒递给她。
哪知顾书尧刚将他的烟放到她那侧的床头柜上,他突然从后搂住她的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扔枕头这么有力气,看来刚刚是装的。”
顾书尧奈何不了他,最后还是就范了,她能感觉到那股热流在她身体里释放。
两个月之后,燕北大学复课,她和孟学帆新创办的专业开始第一批招生。
那段时期事情的确多,起先她还担心了若是有了身孕怎么忙得过来,不过她并没有怀上孕。
顾书尧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和她既没有避孕,又没有怎么节制,居然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