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鹤成将门关上,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殷鹤成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他之前喝了点酒,一进屋就开始解他最外头的大衣。
这是顾书尧第一次作为妻子和他独处,她自认为这两年遇事越发镇定,竟也紧张起来了。
殷鹤成看了她一眼,解衣服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笑道,“今天梁师长他们几个合起伙来灌我的酒,结果全被我弄趴下了。”
殷鹤成将大衣挂到衣架上去,将卧室的白炽灯打开。
光线突然从那个小灯泡爆发出来,卧室瞬间就亮了。
顾书尧环顾四望,这间卧室她并不陌生,她从前和殷鹤成在这里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同眠的夜晚。如今在灯下重新打量这间卧室时,还是看见了四处可见新婚的痕迹:墙壁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婚床也是铺过的,上头洒满了莲子、桂圆、花生和红枣。
今天是新婚之夜,只有他们两,殷鹤成在一旁看着她,她的局促他看在眼里,他的一颗心此时又何尝不是砰砰跳着呢。
殷鹤成突然俯下身将她环抱住,头抵在她颈上,笑道:“别紧张,我和你一样,也是头一回结婚。”
有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都以为这一生和她再无缘分。
顾书尧也看着殷鹤成,之前在外面只觉得人多,脑子里其实是发懵的。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顾书尧才真正觉得是嫁给他了。
这一路走来并不那么容易,顾书尧看着他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他看着她红了的眼, 只说,“让你在这个时候嫁给我,还是委屈你了。”
他们的婚礼放眼整个盛州城,和前几年的比并不算是最气派的。他原想给她最好的,可眼下的情况却摆在这里。
顾书尧并不觉得委屈,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与他玩笑道:“确实委屈了,坐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
听她这么说,他突然伸出手来去揉她的后背,“是这里吗?”
她很自然地去差遣他,“再上去一点。”
“怎么样?”
“你再用点力。”
他从前还没这样伺候过人,她那喜服还是有些厚重的,隔着那衣料切不中肯綮,只道:“先把衣服脱下来。”
他原是无心的一句话,她脸霎地就红了。
可既然话都到这里了,殷鹤成索性扶顾书尧坐好。他的手伸过来,一边望着她,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他的手又绕道她脑后,轻缓地替她将盘发松下来,然后将她的喜服上的扣子一颗颗解下来。他的动作极其庄重,没有一丝轻慢,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就像他曾经许诺的,他要她不带一丝遗憾,堂堂正正地嫁给他。
“过会再替你好好捏捏。”说完,他侧着脸过来吻她,他的吻忘情而缠绵。
那一窜小火苗蹭的一下点燃了整片荒野,顾书尧的手不自觉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
他和她的衣服是怎么没的,顾书尧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他湿而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呼吸和神志已经被殷鹤成全搅乱了,他的亲吻像是点了火一样,被他碰到的每一处都变得燥.热无比。
她用手去触碰他胸口的旧伤,然后抬头吻上去。
她的反应他尽收眼底,他望着她,眼中有迷离的笑意,而此时他的欲念也已经到了极点,无法再膨胀。
他并不莽撞,却很是讨厌,一边用手垫在她的腰上,一边如潮水拍击海岸一般冲.撞过来,问她:“这回力气够了吗?”
她原本用手在摸他的脸,有些吃痛,又有些气不过,狠狠挠了他一把,咬牙切齿喊他的名字,“殷鹤成。”
他的呼吸已经乱了,却用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挠哪里都可以,就是别挠脸,不然明天你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