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将信撕毁,只在请帖上加上了几句:恒逸,我真的很抱歉,当初没有和你好好分别,也因为我不敢审视自己内心,对你造成了困扰。谢谢你的成全和大度,也希望你有一天能遇见真正值得你付出真心的人。
盛州这边原本有婚前几天不见面的风俗,据说是因为有“婚礼前相见,婚后不见面。”的说法,这样做不吉利。
虽然顾书尧也不信这些,但是殷老夫人和姨妈她们又是在乎那些习俗的,反复地叮嘱她和殷鹤成结婚前要避免见面。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过殷鹤成,顾书尧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早些见到他,倒真开始期盼着婚礼那天早日到来。
或许是上次她和他已经说开,便不再有后顾之忧,那些藏在心底的情绪便能更好地钻出来。
外头月亮已经中天了,顾书尧在床上辗转反侧,婚礼当天会是什么样子,帅府现在布置得怎么样了?而那个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顾书尧实在睡不着,打开台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也是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汽车经过的声音,似乎就停在了楼下。
像是有一种预感一样,她披上外衣快步走到阳台上。外头下着碎雪,她往下一望,楼下汽车旁果真站着人,而那个人正好抬起头来,目光就在这一刻交汇。
天边是轮满月,遍地的清辉,也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顾书尧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来了?顾书尧连忙下楼,洋楼的人都已经睡了,她在下楼梯时只敢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走到殷鹤成身边,“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顾书尧看了眼殷鹤成身后,才发现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默了片刻,忽地笑了,只说:“我想你了。”
顾书尧听殷鹤成这想说,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明明都快要结婚了,却弄得和……”那两个字顾书尧有些说不出口,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
殷鹤成却不依不饶,笑着问她:“却弄得和什么一样?”他见她扭过头去不答,直接在她耳边笑着打趣道:“你是想说和偷情一样么?过几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这样也没机会了。”
这样难以启齿的话竟然从他嘴中说了出来,顾书尧瞪了他一眼,殷鹤成却只望着她笑。
已经是深夜了,万籁寂静,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轮月亮远远地望着他们。
他低头与她相拥,额头和她贴在一起,“我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也没睡,你是不是也是?”
她尤为嘴硬,“我才没有呢,是你把我吵醒了。”说是这样说着,嘴边的笑却出卖了她。
他见状拉长了声音,“原来是我扰人清梦了,那你先休息,我先走了。”说着,他转过身便往汽车那边走去。
就这么走了,顾书尧没忍住叫了声,“殷鹤成。”
那人使的就是欲擒故纵的伎俩,等他转过身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鞋盒大小的檀木制盒子。
他将那盒子亲自送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
“有些人为了换钱,当掉的嫁妆。”
“你什么时候赎回来的?”顾书尧很是惊讶,她几乎都将这翡翠白菜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