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还在办公室加着班,五十多岁的人了,这段时期血压特别高,增加了三分之一的药量还是没有控制住血压。这头,老是痛,但没法子,很多的工作还得做。看看快九点了,祁总的秘书送来了一碗米饭,算是祁总的夜宵了。
正吃着米粉,电话响了,是他女人的(不是妻子哟),他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理睬她了。
“还在加班吗?今晚过不过来呀?”电话里的声音还算年轻,估计这女人应该是三十多岁吧,她经常这么问他。
“忙呢,不过来了。”齐总说。
“又不来呀?那我就睡了哟。”那边的声音很自然平谈,说完就挂了。
祁总吧唧吧唧吃着米粉,又来电话了,仍然是个女的,“祁总,在忙啥呢?”
“对不起,你是哪位?”祁总一时没有听出声音来。
“哎呀呀,祁总就是贵人多忘事嘛,我们才几天没有见了,就不认识了?”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要是一个年轻一点的人听的话,早就酥了。
祁总不年轻,特别是最近忙着,没心思想这事,所以他没酥。不过,对方不报姓名,给他个闭门羹,电话一挂,那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祁总没有挂,也许是因为他一贯地喜欢美眉们的娇滴滴,也许是因为既然让人家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好奇,想弄清楚这人是谁。当然,更可能的是最近他总是有些疑神疑鬼,几种原因加在一起,使得他没有把话筒挂掉。
“你猜猜嘛,怎么连我的名字也听不出呢?”那声音甜涩涩的继续逗戏着祁总。
“真的猜不出,我晕了头,听不出来。你是哪一位呀?”祁总有点儿不耐烦了,要不是在他的想象中电话的那边是个很美的女人时,在对方磨叽了三分钟之久,他再怎么耐烦也会把电话挂了。
那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的不耐烦,“好吧,既然祁总忘记了,那就算了吧。拜拜,吧唧。”那边在挂电话时没忘记给了个飞吻。
其总听着电话被挂了的声音,他这回酥了,被这夸张的飞吻。其实呢,祁总要是在其他时候,他早就会屁颠屁颠地追过去的,可今天他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今晚他还要准备见见曾总死鬼的遗孀,现在称作王总的王太。王太是她过去的名称,这企业有今天,有她的功劳,要不是一家人不好两个“总”,她肯定也属于“总”之列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