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你怎么不说话?你在下面耍了些什么手段?你自己坦白吧。”杨部长看着宋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宋刚。
宋刚微微一笑,说:“坦白?坦白什么?”
“把你们这几天做的动作说明白了,向组织上交代清楚!”杨部长厉声说道,使黄庭宏和蔡立峰也被吓了一跳。“太严厉,太过分了。”他们心想。
钱邵武明显的有些颤抖,嘴巴叫一抽一抽的。
宋刚平静地看着杨副部长,说:“杨部长,我先说个故事吧,新婚之夜,不安的新娘告诉新郎,她有事要向他忏悔。新郎说:‘亲爱的,没关系,我知道你跳过脱衣舞。’新娘说:‘可是,我要忏悔的是在之前的事。’新郎问:‘难道你要说你以前放荡不羁,非常不自爱吗?’新娘说:‘是的,在我还没经过变性手术之前……。’”
“……什么意思?”杨副部长问。
“请问杨部长过去做那个行业?”宋刚问道。
“……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嘛?刚才你讲这故事是想侮辱我?”
“没有啊?我在琢磨,杨部长今天对我们说话,不是‘坦白’就是‘交代’,我现在都弄不清我们这是在哪儿。”
“怎么啦?谁跟你啰嗦,抓紧时间交代吧!”杨部长被宋刚抓着软肋,可他又不想表现出软弱,口气很横蛮地催促这宋刚说话。
“杨部长,话如果说到这份上,我宋刚明儿就在会场上请代表们评评理。你剥脱我的被选举权我没半点怨言,真的,我没有一点怨言。可是,你无中生有要我‘坦白’、‘交代’。什么叫坦白、交代?我宋刚不是傻子,世界上也不只有您杨部长是聪明人,我明白坦白与交代的意思,黄庭宏书记与蔡立峰省长也知道这话的意思。我可以告诉你,明天要我请辞,可以,但我要把请辞的原因说个一清二楚,并且,您杨部长今天这种咄咄*人的口吻我也会跟代表们说明白。至于您要我坦白、要我交代,我也明确告诉你,我宋刚没有做任何亏心事。所以,如果要我在坦白交代的基础上辞去候选人资格,嘿嘿,杨部长,办不到!”
蔡立峰忙打圆场,说:“宋刚,我要批评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杨部长说话的?还有,你明天请辞的事,你怎么能是这种态度?不应该不应该,你冷静一点吧。好好想想。”
“蔡省长,我宋刚这些天做了些什么,您应该清楚,我是服从组织的。可是,我也觉得你们这样打压代表们的意见,这事,我如果跟全国人大常委会反映反映,我想,杨部长,别看您高高在上,你一样的下不了台,那时,您在我们面前也威风不到哪里去了,您也好好想想吧。”宋刚凝视着杨副部长的眼睛,继续说,“你以为我真的就这么热衷这官儿呀?不测手段去弄个官帽?不是我宋刚的风格!你别想歪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宋刚!”杨副部长也许是第一次遇见宋刚这类人物,也许是为了某种目的有意这么为之。
“我什么态度,我还想问您呢,你是什么态度?你是因为官比我大半级,所以有资格在我前面玩态度,是吧?”宋刚也横了起来,现在这局面,反正已经没法交差了,被处分是免不了的。既然如此,与其做耗子不如做豹子。其实,这只是表面的现象,宋刚“横”,他是有“横”的道理。
黄庭宏被眼前的这种局面弄懵了,现在,他必须站出来说话,不说话自然是不行的,他说:“宋刚,冷静!怎么能够对杨部长这么说话的?你这样是不对的,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好好说不行吗?”
宋刚说:“我并不是不尊重领导,我宋刚是不尊重领导的人吗?平日里您也知道我的为人。可是,杨副部长一开口就是要我们坦白,那我们不是成了犯了法的罪犯吗?这不是尊不尊重领导的问题,是人格被侮辱的问题。”
“啪”杨副部长哪里听过下属这样对他不尊敬的?怒气一上来,猛在桌上一击,嘴里骂道:“宋刚,你他——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