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看宋刚收兵罢战,他立马挑枪跃马冲了出来,他似乎与汪少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乎的,讲起的故事也刻薄尖酸,他接着汪少华的那句“靠不住的人多”说:“那是那是,有个故事是这么说的,一个殡葬业者有天工作到很晚,他的工作通常是要在死人的尸体送去埋葬或焚化之前做详细的检查。当他在检查汪先生的尸体时,他很惊奇的发现,汪先生的那个东西是他生平所见最长、最大的一具。‘汪先生,实在很抱歉!我不能就这样的把你送去火化。你那只那么特别的东西必须为后代子孙留下来。’于是验尸官拿解剖刀将那东西割下,将它包好放进皮包中带回家。第一个展现给他老婆看:‘老婆,我给你看一个你绝对无法相信的东西!’他把皮包打开,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他老婆一看就大叫‘天呀!汪先生死了!’你们说,这世道能有什么人靠得住呀?”
众人又使劲地哈哈大笑起来,汪少华听他说“汪”先生长,“汪”断的,明知是自己,他被大家合伙奚落一阵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看来这临江站就不是久留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得利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把几件事处理好了,再筹集点资金到上面运作运作,给自己安排个舒适点的位子混过这几年。
既然有了这打算,汪少华厚着脸皮没有与别人再争执什么,终于把这顿饭给应酬了下来。
这一场应酬还真不容易。你想啊,文强几个精鬼似的人,要整你汪少华的蛊那会是难事吗?他们几个不再在嘴上与汪少华斗,转而在酒量上给汪少华出题目,把个汪少华醉得虽没十分酒意,但也有了那么八九分。有了八九分的酒意的汪少华被文强几个拿话一套,这汪少华就要把自己心里藏的那些事儿一股脑都给吐出来。要不是宋刚的政治敏感性高,文强等人这恶作剧只怕会惹出真正的麻烦。
文强有心想看看汪少华的内心世界,对有八九分酒意的汪少华说:“书记,你酒量比我文强差多了。你还敢喝吗?”
“谁……谁说我……我不能喝了?你文强算个球……球,哈哈,你算个球。”汪少华醉道。
“我算个球?你才算个球呢。你虽然职位最大,可是你的女人就没我的漂亮,呵呵,你输了吧。”文强挑逗着。
“谁……谁说我没漂亮的女人,娟……娟儿你们知道吗?她……她漂亮着呢。”汪少华说着,面脸的得意之色洋溢着。
这时宋刚赶紧叫停,“文强,开玩笑别太过了!”
“谁……谁是开玩笑,宋刚,你别看我汪少华五十几岁的人了,可……可是……。”汪少华不甘示弱与宋刚争辩起来,宋刚没有让他说继续下去,说:“你们谁送书记回去呢?要不就在这里开个房,酒醒后再让他回去。”
“别……别送,你们一送……送我,别人还以为我醉……醉了呢。”汪少华醉醺醺地说道。
宋刚担心汪少华酒醉后嘴巴没遮拦,会说出一些说不得的东西,所以他尽量地使汪少华别再胡言乱语了。可是,这汪少华就好要与自己作对似的,他偏偏把那些不该说的要一脑股地倒出来,害得宋刚是哭笑不得。其他人呢,有的乐哈哈的觉得有味,有的呢,不免心里也有些发悚。
“啊我说各……各位,今天,我……我们开个全……全市……。嘿嘿,宋刚你别笑,你……你这笑啊,心……心里有鬼……。”汪少华嘴里酒话连天,“开……开会。我们一定要战胜非……非典。宋……宋刚得……得了非典?哈哈,好好……没得?哦,也……也好……。”
“娟儿得了非典。”统战部长恶毒地挑逗道。
“胡说!谁……谁得非典啦?娟儿不会得非典的。呜——”汪少华说着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
宋刚看不过,对大家说:“别开玩笑了,人家醉了。你们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玩笑的轻重。来,我们送他到宾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