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文强说。
问,都是白问,谁还站在街上过年的?当然是回家过年罗。文强问得似乎有些叵测,宋刚回答得也不地道。
“市长,你准备哪天走?”文强很执着地无话找话。
“农历二十七八,或者二十九,还说不准。你呢?”宋刚仍然不地道。
“哦,还没定罗。我组织部门的工作也没什么具体事了,后天走算了。”文强似乎对宋刚的回答很失望。
正说着,程伟秘书长说:“市长,少华书记的意思看您是不是可以三十日回去。”
“为什么呢?”宋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正准备离开。
“少华书记说,新班子才组建成,应该有个新面貌,他说奋战在一线的干部职工过年也要坚持在岗位上,市委、政府应该去慰问一下。”程伟说。
“是应该呀,可是,刚才怎么不具体定一下呢?”宋刚有些吃惊。才散会几分钟,就来个新名堂,看起来是汪少华忘记了这事,实际上明摆着就是不准备上会,慢慢养成一种习惯。
“不过,书记说,要是您有事,不参加也可以,他说您到北京过年,早一点回去也可以理解。我看,政府那边您就安排几个副职参加慰问吧。”程伟说。很显然,他的话里就是说你宋刚不参加好。
宋刚笑了笑,说:“行吧,那就累你们了,我后天走算了吧。”
“市长后天走啊?我后天也去北京,那我们一起走吧。”文强似乎很高兴,对宋刚说。
“哦,你也到北京去呀,好啊,我们一起走吧。”宋刚也没问他到北京干啥,就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加了句:“明天再定吧。”
文强,是宋刚至今最没有看懂的人。按理,他副市长落选,情绪应该是低落的,可是他似乎没有半点失落的感觉,还不断地和丁俊军套近乎,对宋刚更是客气。文强在班子里的年龄除了宋刚之外,常委中他算是年轻的了,虚岁才四十,只比宋刚大两岁。他戴的这副眼镜也显得很有特色,镜框厚厚的,看起来典型就是一副学者的派头,特别是他那副文质彬彬神态,使人觉得这人很低调。
可是,当文强第二天约宋刚一起北京时,被宋刚拒绝了。
宋刚在电话里说:“部长啊,对不起,我可能明天不能回去。因为,人民医院接收了一个特殊的病人,和广东那种传染病的症状很相似,怕出事,再等等看。”
文强说:“那是他们医生的事,分管市长在家就可以了,哪用得着您守在这里?”
宋刚说:“我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呢,说不定会上到政治的高度。还是稳妥一些好,文强部长,你觉得呢?”
文强一愣,停了片刻,说:“有这么严重?你有什么信息吗?”
“凭感觉吧。”宋刚说。
“凭感觉?哈哈,市长办事经常是凭感觉,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这么紧张。好吧,话说回来,听说你的感觉经常很准确的,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我等您吧。”文强似乎铁定了一颗心,就是要等着宋刚一起走。
今天汪少华心情特别的好,人民医院的那个病人他并不在意。分管副市长张子生例行公事得给他汇报了那病人的事。汪少华说:“小题大做,人病了就病呗,难道还有我书记来帮他们治吗?”他哼哼了几声,不屑地说,“你们看着办吧。”
“我们虽然已经启动了应急预案,但是只是形式上的,不能真正应急呢。”分管的张子生副市长执着地汇报说。
汪少华心里正想着事,说:“你去跟宋刚汇报吧,大惊小怪干什么?应急预案有了就可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正几时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罗?唉,你呀,别神经兮兮的,都过年了,你还留着大家都在临江过年不成?我说啊,凡事要镇定,慌乱什么呢?”
一通话把人打发走了,汪少华继续筹划着给娟儿买件什么礼物,新年了嘛,总该体现体现对娟儿的关心吧。想了半天,是在想不出买什么东西好,最后还是决定拿点钱给她自己买算了。他想,东西虽好,哪有人民币好?
今晚,娟儿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虽然不够热闹,但汪少华觉得这样很温馨,不热闹没关系,吃完饭俩人在床上热闹一番更有味。想到这,汪少华心痒痒的,抓紧时间赶紧把手中的几件事办了,准备要小李送他到娟儿家去。
这时,文强进来了。汪少华急忙问:“宋刚几时走?”
“他说明天不走了,人民医院的那个病人很像广东那种传染病,不放心,想等确诊后再说。”文强说。
“……真是的,他以为他是观音菩萨哟?他一看不得病,二护理不得病人,留在这里守祖宗啊?……那你呢?”汪少华露出不悦之色。
“我也不走了,还是等他一起走吧。”文强说。
“好,这样好。他几时走你就几时走吧。”汪少华露出了欣慰的神态。
文强走了,汪少华赶紧把事办完了,来到了娟儿家。
今晚,娟儿打扮得异常的有韵味,家里的暖气开得很高,汪少华一进屋就直嚷嚷,“好热好热。”赶紧把外衣脱了。
娟儿穿着薄薄的睡衣,仅仅把身子的中间部分半遮半掩的算是穿了东西,胸脯上的新项链闪闪发光,半个酥乳张扬地露在外面。她没有穿内衣,汪少华早就发现了。“好看吗”娟儿摸着项链问汪少华。
“好看好看。”汪少华的话语有些急促,“我摸摸。”伸手往娟儿的睡衣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