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这么愚蠢吧?这可是犯忌的事呀。”宋刚说。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说法呢?前两天有代表确实接到过这种串联电话呀。”曾佩贤忧心忡忡地说。
“是。我也在琢磨此事。也许,临江愤怒了?”宋刚后面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临江愤怒是啥意思?”曾佩贤疑惑地问。
“曾经有过一次,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还早一点。”宋刚想起了自己进监狱时的情景。曾佩贤只听说过,但没有切身体会,当然不能理解临江愤怒的情绪。
“是对汪少华有意见吗?”曾佩贤说。
“更主要是对王可欣等人的异动。”
“有这么严重?他们也就是几个副职,比不得你原来是市长。”
宋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话不好说,王可欣等人受到委屈,也就是我宋刚受到了委屈,这种愤怒在没有被激发之前,也许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一旦被激发,他就是火山爆发。现在,宋刚担心的就是这种火山爆发。不过,内心深处,宋刚自己也感觉到就要爆发了,他怒了。
宋刚到焦兴房间坐坐,几个人看见宋刚进来,赶紧借口有事离开了。焦兴对宋刚说:“我还说你就不来看看我?这几天谣言满天飞,说说,这是什么原因。”
“有种情绪。”宋刚回答得很简练。
“唉,省委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把王可欣几个调走了。莫名其妙。怪不得有种情绪。我觉得,这情绪叫愤怒。曾经就有过一次。在临江最困难的时候,王可欣、曹翰墨、郝子华等人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有功啊。你别说,别说其他人有火,我焦兴也是有火的,要不是我的职务职责,我也想加入到这怒火当中去。”
宋刚微笑着,他早知道焦兴的秉性,耿直。
“咦?那天,你们几个似乎有思想准备,黄庭宏透漏了一些消息给你们?”焦兴问起了那天宣布异动时自己的疑惑。他一直怀疑宋刚他们知道王可欣等人的异动,因为,他们被宣布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没有,黄庭宏到现在也没有提过这事,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宋刚说。
“这黄庭宏也是高人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大将风度。可是,你们怎么很坦然呢?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宋刚笑着说:“预计到了有这一天。汪少华什么水平?不小心就泄露出来了他脑子里的想法。”接着,宋刚把王可欣与汪少华的冲突说了遍。由于宋刚没有说北京方面的事,焦兴一时也想不透里面的奥妙,说:“你就凭着这点口风能断定这后果?”
宋刚微笑着,算是默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