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这么年轻,总会有机会上的吧?哪有永远坐一个老位子的?”
汪少华顿了顿,把声音放低,说:“你不知道,不是我要压他,上面有人要把他压着呢,并且是北京有人特意叮嘱省里面,就要让他一辈子这么窝着。嘿嘿,胳膊拗不过大腿,他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真的?”娟儿惊喜地问。
“当然真的,我还见过北京来的人呢。你不知道,那派头,啧啧,到底是京官的儿子,够气派的。”
“是呀。别人说,不到北京不知自己的官小,不到广州不知自己的钱少,不到海南呢不知自己的身体不好。”
“哈哈。我说,刚才的话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讲罗。”
“知道,知道。这种话能够讲出去?你以为我这都不懂哟?”娟儿喝了口酒,说:“来,你再喝一碗鸡汤吧。”
娟儿先吃完,说:“碗等会再来收拾,你还吃点,我先洗澡去了。”说完,把碗放下,从卧室里拿了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接着,就是哗哗的水声。
汪少华急忙吃了点东西,哪里还按捺得住?颠颠的也往浴室里去了。
“嗯~别急嘛,这儿还没洗呢。”娟儿爹爹的声音,让汪少华的骨头也酥了。
汪少华也疯颠颠地说:“给我吃吃。”接着就不知道他在“吃”什么了。反正娟儿被他这么一“吃”,哼哼的声音甚是愉悦,甚是好听。
就在汪少华与娟儿颠鸾倒凤之际,宋刚正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
刚才,也就是晚饭后,宋刚接到余佑的电话,余佑说,苏大哥想见见你,越快越好。宋刚没有在电话里多问,他知道,有些话尽量少在电话里说,当面说更安全些。既然苏小川要急着见他,自然就是很急的事。因此,他没有问还有没有机票,就直奔机场,搭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在苏小川的北京家里,余佑与叶丽华有意回避了,就留着宋刚坐在苏小川的房间。此时,苏小川也窝在沙发里,他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次手术对身体打击不小,一时难以恢复,精神还有些萎靡。但是,除了脸上有一丝忧虑之外,两眼仍然炯炯有神。
苏小川等宋刚坐定后,说:“我们不能低估对手的能力哟,他们可能已经到了省里面。我现在呢,很担忧你的政治前途。老弟,你是不是有项什么计划在实施?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不方便就算了。我想,你在政治上再这么韬光养晦,我真担心这里的人正好利用你这一点,让你做老了,那时,想恢复元气只怕就来不及了。”苏小川说。
“是有项计划在实施,但是,这与我的政治前途关系不很大,因为,这项计划是由黄涛、丁俊军交给黄庭宏的。”宋刚看着苏小川说。
苏小川稍稍沉思了一会,说:“嗯,我大体能猜到了,很高明的一招棋,到底是高手。我理解了,你可以不说了。问题是,黄庭宏到时能不能顶得住这边的压力?在政治上,有时不见得就有什么真心朋友啊。要是明年能够通过你们的计划,最多后年吧,那问题还不大,要是通不过,你再这么压在下面,起来的机会就渺小了。”
“你是说,公司在后年之前必须展开全面的攻势?”
“是,明年就要有大的动作。狗急了还跳墙,那几个对手要收拾起来,没那么简单,他们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必定要进行最后一搏。他们的撒手锏无非是双管齐下,那边把你窝死,这边使用些歪门邪道,打两头,绝杀。”
“嗯,……很麻烦,现在大政方略已经定了下来,保黄庭宏就只能舍我,我冒出来,计划就完了,黄庭宏也就彻底的失望了,那他就别再想施展什么雄才大略,最终,也就是个平庸的部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