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倒是来理论理论你刚才这句话,你说我们合起来整你,请你回答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合起来整你呢?”曾佩贤说。
“你,……你们都是宋刚的走狗!”汪少华失去了理性,这句话把众人都惊呆了。汪少华也惊呆了,他唯一指望的稻草怎么就丢了呢?他崩溃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就失去了理性?“完了,完了。”他内心在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把自己推向了绝境。
“好,说得太好了,那我们就集体到省委为宋刚同志讨回一个公道。他为什么坐牢、为什么贬职?我们得要求把上次这一冤案彻底地平反,据我所知,上次动用资金的问题,最先提议的人是你汪少华,可是,你一点事也没有,全由宋刚同志承担责任,于心何忍?并且,我们怀疑记录本是你指示你的秘书做的手脚。这事,你不但没有内疚感,反过来你还不知廉耻地说我们是他的走狗,请问汪少华同志,何为走狗?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请你说明白点吧。”曾佩贤大声说道。
“我们可以考虑集体辞职,也要为汪少华今天这话讨回一个公道。”王可欣说。
“我同意,我准备辞职。”
“对对,我们集体辞职,让汪少华同志一个人坐在这里开会。”
一片的附和声,一片的声讨声。
汪少华崩溃了,常委集体辞职,唯一的结果就是他汪少华滚蛋,他不崩溃也不行了。他在茫然中瞟了一眼宋刚,可是,宋刚似乎没有听见大家的嚷嚷,他平静地看着手中的杯子,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宋刚,这一切就是你弄的鬼,你不就是因为我昨晚拒绝了你的邀请吗?你想做好人,你做呀,现在就做呀,怎么还不做呢?你想把我弄死了再把我弄活,这样,我就会感你的恩、领你的情。做梦,老子可以先让着你,但总有一天,你死在老子的手里。”汪少华内心喊着,愤怒着。
汪少华只能内心狂叫着,可是,他嘴里可不敢出声,昨晚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刚才情急中不小心又失言说他们都是宋刚的走狗,再不克制自己,自己就得真的从临江滚蛋了。所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此时,宋刚很苦恼,他的计划正在实施中,临江需要稳定,临江需要团结,可是,这样下去临江会成什么样子?宋刚没有准备说话,他正在思考一件事,或者说,宋刚正在等待黄涛的消息。几个月的心血,黄庭宏能否一眼看出这份计划的精髓?但是,宋刚相信他,黄庭宏肯定只要翻几页,就会大吃一惊。
不知黄涛和丁俊军是否见到了黄庭宏?宋刚的心思在省城里。
这样下去终究是不行。偶然,宋刚把心思放在了会场上,看着这场面,他想,他们已经就要把临江市委书记生吞活剥了,宋刚内心很痛苦,也于心不忍。
临江需要汪少华。这点,除了宋刚,没有人理解。为什么?临江将是他计划的核心地区,这里,是宋刚的舞台,这个舞台正需要一个碌碌无为的人统领——宋刚太珍惜他的计划了,他不想被别人在他的作品上再涂鸦一次。
但是,宋刚不准备发言,他已经摸透了汪少华的脾气,汪少华永远反向思维。这个反向思维不是褒义的反向思维,而是以他的世界观,他的人品来度量别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
在寻找救命稻草的汪少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宋刚,心里叫着:“宋刚爹,宋刚爷,你就说说话吧,哪怕是你咳嗽一声也是好的呀。他们都要集体辞职了,我就要死了,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你不是想巴结我吗?我给你汤喝,不不,给你肉吃,大块大块的肥肉,油水足足的。唉,你怎么就还不吭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