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看球,你肯定是看上了哪个臭男人,说不准他们之中就有人和你上过床吧?嗨,哪个一脚把人踢飞的人,是不是他就是你的情人呢?这男人要得,猛男啊。姐,你和那男人做那事时,滋味儿挺不错的吧?”另一个漂亮的女囚犯问杨莹。
“你吃得消这男人吗?咯咯,那人那家伙咋样?一次可以做多久啊?不会一个通宵都不停吧?”放荡的言语越来越多。
杨莹似乎没有听见她们说话,她一会儿洋溢着幸福,一会儿又忧愁满面。她又回想起临江宾馆的那一夜,宋刚被抓之前的那一夜:“我帮你擦擦背,可能很久不能好好地洗澡了,我帮你洗得干干净净的。”她的脸上连刚才那片红云也没有了,平静而又没一丝妖邪,就像母亲准备为孩子洗澡一样。
宋刚没有羞臊的感觉,他也像乖孩子一样,把衣服一件件脱下,在脱内裤时,稍稍地犹豫了片刻,然后是坦然地全身一丝不挂,躺在浴缸里。杨莹围着一件浴巾,细心地在宋刚的每一个部位轻轻地擦洗,洗得很认真,很温柔。在擦洗那些伤疤时,她轻轻地抚摸着,生怕触痛了宋刚伤疤。宋刚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杨莹的轻抚。“不痛吗?”杨莹抚着宋刚的伤疤说。宋刚睁开眼睛,看着泪水满面的杨莹。“不痛了。”“这伤好严重的,你怎么熬过来的?”杨莹没有问宋刚是怎么受的伤,她知道,这肯定是宋刚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时留下的痕迹。……“有三个女人帮你擦过身子了,二不过三。最后一次。”杨莹说。“是,二不过三。我很幸福。”宋刚说。“我也是。”杨莹说完,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为宋刚擦洗着,一丝不苟,似乎是经她这么一洗,宋刚就是一年不洗澡也会干干净净的了。洗完了,又细心地把宋刚的每一处的水珠抹干净,把一条崭新的柔软的内裤让宋刚穿上。
……杨莹静静地躺在宋刚的身边。“为什么你不上北京?几年前的七月一日,在你前面的那位领导,还有你救过一命的张文静,他们可以帮你。”杨莹轻轻地在宋刚的耳朵边说。“要活命,很容易。要做一个身缠万贯的富翁,也就是一句话。但我选择了这条路,自己走完,不希望别人帮着我走路。”宋刚望着黑黑的天花板说。沉默了半天的杨莹又说:“这次,你会不会比香港那次更危险?”
……宋刚和杨莹没有说话了,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平静、恬和,没有一丝的紧张和恐惧感。杨莹的手放在宋刚健壮的胸脯上,轻轻地抚摸着伤疤。“我还陪陪你,等你想睡了的时候,我就睡到沙发上去。我不吵你了。”
“……没必要,我们原来睡过一张床。”宋刚说。“嗯,我也想这么睡,睡在你身边,我觉得踏实。”杨莹也很平静地说。宋刚轻轻地侧过身来,他的手放在了杨莹的腹部,“杨莹,我很幸福,在我困难的时候有你陪着我。”“我一直就很幸福,自从见到你之后。”杨莹说着,把宋刚放在她腹部上的手,轻轻地拿起,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宋刚轻轻地抚摸着……杨莹把脸贴过去,挨着宋刚的脸,然后,两人同时转过来,长长地吻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宋刚和杨莹,许久许久,没有放开……
“你昨晚睡得很香。”天已经亮了,杨莹光洁的背对着宋刚,她在镜子前梳着头发,齐腰的秀发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后脑和背部,镜子里的脸,幸福而又愉悦,谈谈的绯红显得新娘帮的姣美和快乐。“我不做你的情人,我是你的爱人。肌肤之亲,一次,可以记忆一辈子,我这一辈子都会爱着你,所以,我以为,我是你的爱人了。”……
“0894号,狱长叫你去。”杨莹被一个女狱警的喊声惊醒了。她回过头,看见一个女狱警在对她讲话。
“不去。”杨莹轻声地说,但很坚决。
女狱警一脸的怒容,粗声地说:“不去?不去也得去!狱长看得你起,才要你去陪客。把衣服换了。”
“不去。”杨莹仍然轻声地说,声音中只有刚毅,没有矫情,更没有哀求。
“0894号,告诉你,这没得商量的。等会陪客,你还得装笑脸,让客人高兴,其他监狱的领导来这里一趟不容易,你得乖乖的听话,要不,明天有苦给你受的。”女狱警说得很霸气。
“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杨莹说完,又对着镜子看自己。
那女狱警愣了,心想,这家伙蛮倔强的,怎么办呢?强行把她押去肯定是不行,押着去陪客人那像什么话?大家都会不高兴的。
正当这位狱警犹豫时,一个女囚犯开腔了,说:“干部,她不去就别让她去吧。你看,我这摸样比她有差?她不去我去。嗨,干部,有大鱼大肉吃吧?陪的客人都是男的吧?他们会不会要求做那事呢?我不但可以陪他们吃饭喝酒,我还可以陪他们睡觉。”
“闭嘴。他们是点名要0894号的。”女狱警不屑地看着说话的那个女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