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您说我们不打听,那就不打听吧。我只是想,尽量保持团结,要不,今后的工作很难开展了,对组织、对临江都不是好事。”曹翰墨出门时回过身来对宋刚说。
宋刚笑了笑,说:“我知道。要不是为了组织和临江市,我也不会这么冲动。噢,你和黄涛商量一下,明天的会议稍微调整一下,安排李有钧省长讲话。”
“我们已经安排了,汪少华书记已经通知了我们。请放心。”曹翰墨说完出去了。宋刚想,只怕还有人会来,干脆,在门口挂上“睡觉,请勿打扰。”
“书记,宋刚那里已经没有人去了,他在门口挂上了‘睡觉,请勿打扰’的纸条。其实,他不挂也没人去,除了曹翰墨去了一次以后,我们也没看见有第二个人去了,只有两三个人经过他的房间时,瞟了眼门上的纸条,他们并不是去宋刚那里的,只是路过。
汪少华露出了笑脸,轻蔑地笑了几声。
“哈哈,还是您书记的人格魅力足,他们那些想去的人现在也不敢去了。书记,您的虎威一发,宋刚还不是一样的就焉了?别看他平时很有魄力的样子,其实也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他真是自不量力,所以呀,今后,您根本不需要对他客气,你越对他客气他越狂。”说话的这个人就是江城的张劲雨,他夸张地笑着。
“嘿嘿,我犯得着对他客气?……宋刚算个卵。”汪少华和来慰问、安慰他的人就这么聊着,后来,他听说黄涛一直没去宋刚那里,更使他兴奋不已。他知道,黄涛作为实际上的三号人物,他也没去宋刚那里,心想,自己的威信够高的了,竟然把他的铁杆哥们也镇住了,这使得他不得不高兴。
“焦兴那老头子也没去?”汪少华对焦兴始终心存畏惧,或者说是今后唯一使他心存顾忌的人。
“没有,他和几个区县长聊了一会就回房睡觉去了。他没对大家的议论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了句:少烦心,多睡觉。我看,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耐,只不过是个糟老头而已。”一个区长对王少华说。
汪少华说:“这老头子城府很深,你们要注意他,在他前面,说话要特别小心,他是个不怕事的人。”
“过气了,早过气了。”张劲雨说,“他混了一辈子,也就混到这位子,几年前就过气了,用不着担心他。”
“别小看他,这老狐狸呀,就像只只咬人不叫唤的狗,一旦被咬上,必定被咬着要害之处,必死无疑。当年,王兴福的事都还记得吧?”汪少华对临江过去的政坛已经了如指掌了,甚至一些细节他都进行了详细的了解。
“听说李有钧省长明天会来,原来并没有这一安排,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呀?听说,李有钧省长对书记您很不错的呀。”那位区长阿谀的神态,微笑地看着汪少华说。
汪少华呵呵地笑着,说:“别乱猜,省长来参加你们的开班典礼,那是他老人家对这次学习的重视,哪什么特殊的意义?你们呀,就是会瞎琢磨。呵呵。”
他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可从他的得意神态上看,谁都猜出来了,李有钧省长是来整风的。整谁的风?自然是整宋刚的风罗。
第二天,李有钧来了,他没来得及和宋刚与汪少华单独交谈,会议已经进场。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点。我说了不要来接,你们就是不听,让我享受了政治局委员的待遇,搞什么警车开路哟?违规啦。幸亏你们没有封闭交通,要是封闭了交通,那我就会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