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今天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半年多了,现在她四个月没发工资了。我把妹妹接到我家来住,请你睡沙发。”婷婷说。
“好了好了,我睡办公室。你要是想要我了就来办公室,要得啵?”宋刚逗戏地说。
“好吧,不为难你了,你记在心上就是。你看,刘磬的事你倒是蛮急人的。我看那刘磬说不准真的会把兴国重工工业公司搞活起来呢。”
“不可能,哪个企业还能救活?”
宋刚正为刘磬和家里的事苦恼的时候,江城一次巨大的危机正在袭来,的士司机集体罢运,并把江城的三座大桥堵死了。
在常委会议上,情绪激昂的刘县长从发表了长篇的讲话。大意是:的士司机和营运商提出的要求不合理,一条要求也不能妥协,建议动用武力驱散停放在三座大桥上堵路的的士,并且,对几个为首分子绳之以法。
政法委书记闷着头不停地吸烟,至今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公安局朱小毛有些疑虑,内保部门掌握的情况显示,这次罢运和堵路策划精密,始终没有弄清真正的组织者。
王书记咪着眼,神态显得异常的焦虑和恼怒,市里的工作组明天就会到达,如果今天没有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他无法跟上面交差。
几个副书记和其他常委除了附和“坚决打击,绳之以法”之类的场面话,也没有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刘县长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怒气冲冲地说:“江城的的士缴纳的费用都是政策允许的合理收费,少数的黑的也没有对他们的利益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看,这只是借题发挥而已。我们商量来商量去,都七八个小时了,晚饭也没吃。到底大家有什么意见,都说通透一些,现在,可不是讲官场套话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