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人家现在是县老爷了。我可没点头哈腰哟,我见过的官还有大得多的呢,市里的杨书记还敬过我的酒。你喝的那么多好酒,不都是我赚来的?”海老公有些不服气。
“你想过没有,凭什么官老爷都这么恭维你?现在又不作兴贫下中农成份了。我琢磨啊,只怕与那个和你一起偷生产队蚕豆的姚干部有关呢。”赵老头子说。
海老公思索了一会,疑惑地说:“他们又不知道姚干部住过我家,都快三十年了,再说,要尊敬姚干部也用不着这么尊敬我吧?哎呀,只怕他们想通过我巴结姚干部呢。我可不干这事,我磬伢子的事我都没跟他说过,那是搞不正之风。姚干部会骂死我去,我可不干。”
赵老头子乐得哈哈大笑,说:“你收了人家这么多礼,不帮人做事?哈哈。那你不就成了不仁不义的人啦?赶快退了吧。”
“退?退鬼呀?都进了你的肚子里了。这,这怎么办?等会得跟宋刚商量商量,这可不好办呀。”海老公真的很着急,不停地哝嘟着。
“嗨,鬼老头,今年去北京过年吗?记得带几瓶好酒回来哟。喝惯了你的好酒,现在喝那谷酒味差多了。都怪你害人,弄这么多好酒回来。”
“你好意思?只有你脸皮子厚才说得出口。别忘本,有得谷酒喝就不错了。”海老公幽幽地说。
宋刚过来了,他一下车就把司机打发走了,问:“刘伯伯,您找我有什么事?”
海老公站起来说:“宋县长,我那崽伢子的事你得帮忙劝劝他,他年轻不懂事,富家小姐,又这么漂亮,千万娶不得。”
宋刚一听这事,心里直乐,心想,这老脑筋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应付应付他吧,他说:“好,我最近就会去深圳,您放心,这次包在我身上,我是劝离不劝合的人,谁想离婚,找我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