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男子独坐客栈二楼屋顶,低眉敛目,手中一只竹箫。正是一枝花。
楚天涯飞身上了屋顶,却是远远坐在另一头,也不与一枝花交谈,手拿一只酒坛,一口一口的喝酒。
一枝花停住箫声,伸手入怀掏出一只钱袋,扔向楚天涯。
楚天涯接住,“你这是何意?”
“若不是无钱住店,你怎会跑到屋顶上来?”
楚天涯将钱袋仍还一枝花。
一枝花见他还不走,不悦道:“我先来的。”
“屋顶是你家的吗?还是说你付的房钱里连屋顶都包括在内?”
一枝花愕然。他与楚天涯虽然认识不久,也没什么交情,但在他印象中,此人一直是沉默寡言,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
他不欲做口舌之争,起身便走。
“等等。”楚天涯视线依旧停留在酒坛上,“我有话要问你。”
一枝花脚步停住。
楚天涯慢慢抬头,澄澈的双眸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你和叶欢的关系很好,对吗?”
一枝花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楚天涯挪开视线,表情有些许不自然,“虽然未曾听叶欢提起,但刺客闯营那晚,我见你和他相处时的样子与旁人不同,似乎……关系很是亲密。”
一枝花道:“我与叶欢是同乡,关系自然与旁人不同。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天涯神情有些恍惚,像是没听到一枝花在说什么,“同乡?同乡好啊,同根同宗,自然要比旁人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