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贵人很激动,“姐姐,你看到叶欢刚刚那个手势了吗?”
云嫔沉稳点头,“看到了。”
俪贵人此刻就像个孜孜好学的好学生,“你说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云嫔则体现出与她智商明显不符的睿智,“大概是跟表明他对祁王一片痴心矢志不渝吧?”
比赛告一段落,场上比分四比二。刘琛这队进了两个球,他自己打进一球,李陵帮他打进一球。要不是刘琛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戏弄叶欢上,这场比赛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所以南梁皇帝虽然是胜利的一方,却比输了还憋屈。一下场就以身体乏累为由沉着脸回宫去了。
皇帝心情不爽,下面的人自然也人心惶惶,很快做鸟兽散。
叶欢僵坐在马背上,屁股都已经痛得麻木了。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比受刑时还要痛苦百倍。他策马走到无人的地方,咬紧牙关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翻身下马。
真是太特么疼了!
一个简单的下马动作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叶欢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能是嫌他磨蹭的太久,马儿都有些不耐烦,在他脚尖刚刚着地的一瞬间突然向前迈了两步。
叶欢的另一只脚还在马镫上没来得及撤下来,这下立刻重心不稳朝后面倒去。
叶欢大惊,双臂乱划,竭力维持身体的平衡。
一双大手从后面稳稳支撑住他的后背。
叶欢回头,看到楚天涯温和的笑颜。
“多谢楚兄!”叶欢站直身体,不好意思的摸头,“这匹破马,竟敢戏耍劳资!”
马儿竟似听懂了一般,不屑的打了个响鼻,慢悠悠的迈步离去。
叶欢目瞪口呆,不会吧,一匹马也这么傲娇,要不是物种不同,他简直要怀疑它是不是跟那位目中无人的祁王是一个爹生的!
“贤弟,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受伤了?”楚天涯神色关切。
叶欢摆摆手,“没事,就是挨板子的地方还没完全好,骑马不太适应。”
他一抬眼,正看见李陵在和一名宫装女子聊天。女子容貌秀丽,身材婀娜,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温婉中透着几分娇羞,天真里带有几分妩媚。
叶欢问道:“祁王殿□边的女子是谁?”
楚天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林相国之女林婉儿。”他顿了顿,又说道:“林相国似乎有意将爱女许配给祁王。”
叶欢下意识说道:“这事林相国
一人说了不算吧?”
楚天涯诧异的看他。
叶欢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突兀,摸摸脑袋,解释道:“我是说,王爷的婚事不都是由圣上做主吗?”
楚天涯沉吟道:“未必,有时太后也会出面为皇子公主指婚。贤弟怎么突然关心起祁王的婚事了?”
叶欢干笑两声,“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一片树叶随风飘落,落在叶欢的头顶。楚天涯伸手帮他拿掉树叶,抬起的手臂遮挡住叶欢的视线,也挡住了李陵远远投过来的目光。
笑得那么大声,跟楚天涯聊天很开心吗?
李陵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却将情绪藏得更深。
“王爷?”林婉儿柔声轻唤,小心翼翼的观察李陵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