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义?小狐狸?
一阵恶寒,赶紧乖乖把眼睁开了:我觉得我没事,我很好。
是不是没事要我这个医生说了算。现在眼睛往左看,往上看
无奈的胡义只能照做,按医生命令转动着眼球。
嗯看起来还不错。她终于满意地直起腰,口袋里揣着两只手露出个微笑,准备离开。
旁边躺着的马良忍不住问:周医生,我不需要检查吗?
周晚萍止步回头,瞧了瞧马良:你的连长就代表你们连了。
这时咣当一声病房门开,一对小辫子冒着凉气儿钻了进来,差点跟要出去的周晚萍撞在一起。
哎,丫头,这么急急火火的干什么?
我来跟狐狸告别!
告别?值班一宿你还没睡觉吧?你要回酒站?疯了吧?
哎呀没办法,这都是给团长逼得!小红缨说完这句话绕过了周晚萍,直奔胡义床边:狐狸,一会儿我得回酒站,我跟你说啊,如果团长或者政委来找你问酒站有多少余枪,你都说头疼想不起来!
虚弱在破烂病床上的胡义傻瞪着眼看小红缨,全然不懂状况,旁边的马良苍白着脸接嘴:丫头,好歹你把事说明白啊?这又怎么了?
日子没法过了!二连塞给咱们个田三七不说,我现在才知道那五个机枪兵是团长派到咱们那的探子,最想不到的是老秦竟然是政委的卧底!一脸愤愤的小红缨说到这里伸出两只小手,朝马良比出七根手指头:七个哎!咱九连这么点人竟然有七个奸细,这都能算半个连了吧?枪毙都枪毙不过来,这日子还能过吗?啊?
胡义和马良咧着嘴呆呆无语,病房内另外两个王朋连的伤员,和停在门口的周晚萍这三位观众听得先是惊异,接着全笑了;周晚萍捂着嘴,那俩伤员差点吐了血。
不顾三位观众的嗤笑,小红缨继续开嗓子,把她刚才在团部的事情给胡义和马良做了简单陈述。
所以我一会儿就鯣酒站去,能藏的全藏起来,到时候不认账,实在不行随便交出几条他爱要不要!
小红缨敢当场无遮拦地说,是因为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伤员是王朋连的人,跟九连得算亲家,又不是团的,所以完全没必要遮掩,而周大医生则更不必担心。
听完了事情经过,胡义没什么想法,眼下这情况,九连一时半会补不上人,于是道:那些步枪放着闲,倒不如拿出来给人用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行!小红缨一翘辫子:给警卫排我舍得,给一连我也没话说,可你看他们现在基本满装吧?二连自己有道,那肯定就是给三连,给三连我就不干!搂着那么多人,他咋不说给咱匀呢?
躺在病床上的马良看着屋顶接茬:人攒着要当营长呢呗!
狐狸,这回你必须听我的!
胡义面无表情看了病床边的小红缨几秒:你铁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