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猜得这么准?明年元宵节的灯谜,可全靠你了!”薄云风轻轻拍着他的小肩膀,碍于身高差异,他终是蹲下来,瞧着自己的小侄子,“这眉毛和眼睛都快拧到一处了,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小小年纪,就这般心思深沉,很容易老的。”
对于他的玩笑,沈郅没有半点反应。
薄云风扭头望着薄钰,“他平素都是这么冰冰凉凉吗?”
“可不!”薄钰两手一摊,“天生的!”
薄云风眉心皱起,无奈的摇摇头,“你爹随了先帝,如今你又随了你爹,真是代代相传,乐此不疲!”
“五叔的师父,什么时候能来?”沈郅眨着眼睛,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光亮,像极了夜空里的启明星,充满了希望之色,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迫切,“到底什么时候?”
“已经来了!”薄云风声音暗哑,轻轻抚过孩子的小脸,“小小年纪,就承担了这么多,委实不容易,真是让人心疼!”
说起来,他薄氏皇族除了离王府一脉,其他的委实不太靠谱。
想当皇帝的,魂飞魄散;不想当皇帝的,坐拥天下。
“真是难为你爹了,这得费多少劲,才能生出你这么个有用的小子!”薄云风起身,学着沈郅此前的模样,负手而立,眺望窗外。
俄而,许是觉得不舒服,他这没骨头的身子,又歪歪斜斜的软了下来,靠在窗棱处倚着。
“在哪呢?”沈郅扯了扯薄云风的衣袖,“五叔,您告诉我好不好?我去接他,求他,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只要能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