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呼吸微促,又不敢大声呼救,免得到时候惊了众人,事情闹大了,天下人人皆知,离王未死,还变得这般阴森可怖,不知会惊起怎样的风波。
瀛国的使团还在东都,断然不能惊动。
下唇紧咬,沈木兮攥紧袖中拳头,缓步朝着他走去。
光影摇动,她将脊背挺得笔直,视线紧紧盯着他,目光焦灼,她真的很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曾经属于薄云岫的温柔与欢喜。
可事实证明,凰蛊的力量在增加,而薄云岫的意识愈渐淡薄。 被薄云岫抱在怀里的那一瞬,沈木兮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现在抱着你的是谁,只要你喜欢的是这个人,这副皮囊也就罢了!”他伏在耳畔低语,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唇角微微勾起,邪冷的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深吸一口气,沈木兮终是圈住了他的脖颈,安静的伏在他怀中。
“乖乖的,我会待你......”他弯腰将她放下,却在刹那间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沈木兮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衣襟坐起身,如释重负的喘口气,“惯的,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默默的抽回薄云岫身上的银针,沈木兮吃力的将他搬到床榻上,小心的盖上被子。身心俱疲,她脱力的靠在床柱处,目色沉沉的盯着明灭不定的烛火。
“薄云岫,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你了,你知道吗?!”她合上眉眼。
好想好想,想到肝肠寸断的那种。
好在,凰蛊虽然控制了薄云岫的身子,但薄云岫始终是个人,眼下沈木兮还能得逞,但若是......恐怕她连出针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