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老头慌忙将孩子扶起,快速掸去孩子膝上的尘土,“你娘、你娘回来了?沈郅?郅儿,好名字,好名字!快,让我看看,哎呦,都是半大小伙子了,真好!真好!”
“外祖父,您莫伤心!”沈郅抬手,拭去夏礼安脸上的泪,“母亲很好,郅儿也很好,舅舅如今就在问柳山庄里,爹安排他进了府衙,想来依着舅舅的能力,很快就能出人头地。问柳山庄,就是当初外祖父的宅子,爹一直完好保存着,如今又属于咱们了!”
夏礼安老泪纵横,“没想到,我夏礼安有生之年,还能一尝阖家团圆的滋味。”
轻轻抱紧自己的外孙,那一瞬的激动,是所有的诗词歌赋,所有的言语都无法表达的。时隔数年,他在这里待着,久得不知年岁,只是枯等死去的那一天。
老天爷开眼,让他睁着眼,熬到了女儿带了外孙回来的这一日。
老怀安慰,老怀安慰!
薄钰默默的走进去,瞧了一眼牢笼外头的太后与墨玉,深吸一口气,跪地冲着夏礼安磕头。
别说是夏礼安吓了一跳,饶是沈郅也跟着懵了一下。
“钰儿?”太后愕然,这孩子是怎么了?
夏礼安是沈木兮的养父,沈郅叩拜外祖父,是理所当然之事,可薄钰......委实犯不上。
“我没有外祖父,但我和沈郅是兄弟,我也可以叫你外祖父吗?”薄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