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薄云崇抹着眼泪问。
沈木兮心里是慌乱的,七尺男儿哭成这样......委实让她有些、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回答?步棠还有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卡在胸腔里,出来了......人就没了。
大概是步棠心愿未了,所以靠意志撑着。
人......怕是不行了!
“你医术那么好!”薄云崇哽咽,“怎么会治不好她呢?步棠本事好,身体好,怎么可能挨了两刀就、就不行了呢?朕不信!沈木兮,你可以救她的,对吗?对吗?”
阿娜撇撇嘴,“可能运气不好,所以砍着要害了呗!”
刹那间,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安格想捂住自家公主的嘴,亦是来不及了。
“你胡说什么?朕的小棠不会死的!”薄云崇目光猩红,嘶声厉喝。
如果不是看在,阿娜是个女人,自己不打女人,薄云崇真的会扑过去撕了她这张破嘴。
“你吼什么吼?我又不是聋子!”阿娜疾步上前,站在了床前,瞧着步棠面如死灰之态,“这分明就是快死了嘛!我又说错了什么?你们这帮人真是好笑,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公主!”安格急得直跳脚。
阿娜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身上有些寒凉,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好似淬了毒一般,夹枪带棍的,恨不能将她撕了。心里隐隐发怵,阿娜默默的将脊背贴在了床柱处,“我、我说错了吗?她是快要死了,又不是我害的。”
“公主!”安格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