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钰不解,“作甚?”
“装点东西!”李长玄研墨,“知道墨鱼是如何逃生的吗?”
“你要让我们装墨汁?”沈郅反应极快。
李长玄轻叹,“可砚台还是离王殿下给的,当初他要让你一介平民入南苑阁,原就不合祖宗规矩,是以同那帮老顽固争论,嘴皮子都破了才得了这么一个机会。临了,送了我一砚好墨!”
见沈郅诧异,李长玄便晓得离王定是从未提过此事。
“不得不说,离王这人瞧着不言不语,实则心思缜密,知道若是送金银珠宝,我这厢定是严词拒绝。可这墨砚嘛......委实......让人无法拒绝!”没办法,读书人,就好这一口。
文房四宝,算得上是命根子。
沈郅没吭声,薄钰眉心紧蹙,“少傅,您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长玄将两个盂里,分别装上了墨汁和石灰粉,“你两要一直在一起,才能确保安全,知道吗?谁都不能缺了谁。另外,石灰粉这种东西呢,身为君子,理该不齿为之。可若是连命都没了,入了黄土,谁会在乎你是不是君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命最重要。
沈郅瞧着掌心里的盂,“会有危险?”
“宫里出了乱子,离王殿下这般谨慎之人,竟也没派人来接,不是很奇怪吗?”李长玄笑道,“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若是我多思,自然是最好不过,否则,你两就紧着心,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