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伏在芍药的耳畔说了句话,芍药猛地拽住她的衣裳,仿佛是费尽了全身气力,狠狠点了一下头,“是、是你......”
刹那间嗓子里的血就跟翻滚的热水,“咕咚”、“咕咚”全涌了出来。
薄云岫眼疾手快,面色黢黑的拽开沈木兮,将她死命摁在自己的怀里,“别看!”
她的指尖死死揪着他的衣裳,发出压抑的低吼,“为什么要杀人?谁的命不是命,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杀人就是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薄云岫抱紧了她。
外头响起了尖锐的叫声,“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沈木兮噙着泪从他怀里挣出,瞧着地上满身是血的芍药,和牡丹一般,死不瞑目。不知道芍药为什么会出现在胭脂楼,许是和牡丹一样,有过情伤,于是为人所控。但是牡丹后悔了,芍药却是抱着必死之心!
“把他们送官究办!”老妈子厉喝。
薄云岫勃然大怒,“谁敢!”
“不是他们杀的!”人群中,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谁说的?”老妈子怒问。
四下陡然安静下来,但见关傲天优雅闲适的依着栏杆,似笑非笑的瞧着屋子里的场景,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的!”
关傲天歪歪扭扭的靠着栏杆,幽然吐出一口气,“这女子的死相和当初的牡丹姑娘差不多,当初的凶手也已寻得差不多,连猫窟都被连根拔了,案子算是结了大半。你们现在说他们杀人,不知要置府尹大人于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