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钰猛地抬头,但听得魏仙儿愣道,“王爷,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若是犯了什么错,我这个当娘的一力承担便是,王爷今日用恶毒这般字眼来形容幼子,岂非太过?”
“是你让人去杀沈郅。”薄云岫盯着薄钰。
薄钰犹豫的瞬间,只听得“咣当”声响,身子骇然绷直。
薄云岫腕上微震,黍离手中的剑业已出鞘,不偏不倚的捏在薄云岫手中,“你是本王一手养大的,是世人眼中,离王府的小公子,就算卸胳膊卸腿,也该由本王亲自来!”
“爹!”
“王爷?”
此番,所有人才知道,薄云岫是来真的,这回真的不是开玩笑。
便是魏仙儿也急了,若是薄钰真的有所损伤,她这辈子都没有翻局的机会,再也没有!魏仙儿跪地磕头,哭得梨花带雨,“王爷,若是沈大夫有什么气,您只管冲着妾身来,钰儿还小,钰儿他什么都不懂,妾身愿意死在王爷剑下,只求王爷放过我无辜的孩子!”
“薄钰,你无辜吗?”薄云岫问,“那沈郅呢?”
“爹,我才是你的儿子!”薄钰干脆扯着嗓子喊,“那沈郅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女人的儿子,他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我一出生就是离王府小公子,受皇伯伯和皇祖母厚爱,我才是你唯一的儿子,唯一有资格跟爹平起平坐,唯一有资格受人拥戴和喜欢的皇室子弟!”
黍离骇然,“小公子?!”
“让他说!”薄云岫不怒反笑,目染血色,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魏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