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医馆的掌柜和伙计已经回了医馆,出了这事,医馆自然不能开门,得暂停经营。
沈木兮就在牢里老老实实的待着,薄云岫走的时候,让人送了不少医书典籍,免得她在牢里觉得无聊。
牢房内木板床是新的,床褥是新的,被人打扫得焕然一新,壶内沏的是今年的新茶。若非拆不得这些牢笼栅栏,这阴冷潮湿的牢房,真真要被府尹捯饬成沈木兮的独属闺房。
牢房的大门开着,月归在牢门候着,怀中抱剑,饶是在这大牢内,亦不敢掉以轻心。
一直到了傍晚,沈木兮倚着桌案有些倦怠,翻了不少书籍,也未能找到能把人化成血水的毒物,着实心累身乏,好不容易伸个懒腰,却听得了沈郅急促的喊声。
“郅儿?”沈木兮一愣。
沈郅站在牢门外,“娘,你怎么又坐牢了?”
又?
沈木兮皱眉,哭笑不得。
自从重遇薄云岫,她似乎真的一直在坐牢。
“没事,你看这儿,哪像是坐牢。”沈木兮笑了笑,牵着儿子的小手坐在木板床上,“娘出了点事儿,暂时不能出去,你在外头一定要小心,乖乖的听春秀姑姑的话,知道吗?”
“知道!”沈郅很是乖顺。
母亲第一次坐牢,沈郅的确有些怕,如今晓得那个坏王爷嘴硬心软,便也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