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以掌心试探,只觉得格外烫手,整个人都开始焦灼,“发烧了!自打那日淋了雨就一直听沈大夫两声咳嗽,但她忙着照顾我,又急着赶路......”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刘得安有些慌,“距离东都说远不远,说不远又还是不少行程,这可如何是好?”
“我自己就是大夫,找什么大夫?”沈木兮喘着气,视线有些模糊。
大夫医得好别人,未必能医自己,好在只是风寒入侵,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吃上几服药便罢了!药庐里的东西都在,开药抓药也都不是难事,难的是一路颠簸,她这身子骨吃不消。
“过了前面山头是个镇子,到时候咱们就不扎营了,去老百姓家借宿,如此你便能好好休息。”刘得安虽说是个武夫,但却是在宫里当差的,比寻常人思虑妥当。
沈木兮点点头,自己给自己开方子,让春秀帮着煎药,自己则进了马车里躺一会。
傍晚时分,车队入了镇子。
镇子不大,所幸还有一家客栈。
住在客栈里,总比住在老百姓家里舒坦,也无需顾忌太多,刘得安包下整个客栈,侍卫轮番在大堂里守夜,其余的都留在房间里,房门敞开,随时戒备。
因着男女有别,刘得安就住在沈木兮的隔壁,还是春秀陪着沈木兮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