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晃了晃手中的草蚂蚱,一溜烟的跑进了大牢,临到之前,他压了脚步声,蹑手蹑脚的往里头走,想要吓唬一下母亲。谁知却听到了沈木兮哽咽的声音,娘的鼻音很重,又是谁欺负娘?
沈木兮倒是没哭,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阿落,如同百爪挠心般难受,“你来时,说你是魏仙儿的婢女,瞧着你的模样与往昔无二,我还以为你的日子过得还算将就,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艰难。当年,难受的时候是你陪我说话,痛苦的时候与我解闷,可我走的时候却留下了你!”
阿落是伏在床上的,背上横七竖八都是伤,有旧伤有新伤,非一日两日所造成,可见这些年阿落的日子并不好过。想想也是,阿落身为她的婢女,在主子死后又怎么可能受到善待?尤其是在魏仙儿手底下当差,有些账免不得会算在阿落头上。
“阿落,对不起!”沈木兮低语。
沈郅诧异,定定的站在原地,娘原来和阿落是认识的?当年是什么时候?是在他出生之前?可阿落是离王府的婢女,娘是阿落的主子,那娘......难道是从离王府出来的?
思及此处,沈郅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难道娘和王爷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细想起来,王爷非要带娘去东都,娘死活不肯,百般怼上王爷,而那个坏女人则一直欺负娘。
手中的蚂蚱忽然落地,沈木兮猛地起身,快速走出牢房。
“郅儿?”沈木兮愣住,“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娘,你跟那个王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沈郅蹲下身,捡起了草蚂蚱。
骤见此物,沈木兮瞳仁微缩,“你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沈郅捏着草蚂蚱上前,递给沈木兮,“窗口捡的,很漂亮,所以我很喜欢。娘,这跟你编得很像,但是比你教我的编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