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旋即抬手,左右开弓,反正打一个是打,多打几个也是打,这梁子是结下了,今日他不找个痛快,来日薄钰也不会放过他,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压根没必要再客气。
薄钰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身为离王府唯一的小公子,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底下人也得毕恭毕敬的奉上。可现在呢?
其实沈郅还是手下留情了,他没薄钰那么狠,用的不是全力,他知道在薄钰的眼里,他们这些人都是贱民,所以被贱民欺负已经是薄钰所受的奇耻大辱,这对薄钰来说,比痛打一顿更残忍。
“你们干什么?”孙贤一声吼。
春秀手一松,满面通红的薄钰“吧嗒”一屁股坐在地上,登时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事闹得比前几次都大,这会算是证据确凿。恰是晚膳时分,魏仙儿放下筷子就直奔薄云岫的院子,人都被扭送到了院子里,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沈木兮拖着病体,沉着脸和春秀肩并肩站在一起,将沈郅藏在身后,冷眼看着满地打滚的薄钰,以及拼命哄劝的孙贤。
“娘?”沈郅探出头来。
看到儿子脸上的伤,沈木兮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从小到大她尚且不舍得碰儿子一下,谁知三番四次的被离王府的人欺负,这伤那伤,看着就心疼。
“别吭声!”沈木兮承认,打人是不对的,从小也是这么教育沈郅的,但是春秀插手了,这件事就不能怪沈郅。自己的孩子什么脾性,当娘的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