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后怕,难免想将她温热在自己怀里,好好确认下她是不是安好。
落云哪里能抵得住饿了半个月的男人,就算嚷嚷着他有汗臭都不管用,只不管不顾,吃一顿饱足的荤食再说。
待得男人吃罢,身下的女子已经乌发散乱,头钗掉落到了枕头上,颊边的红潮未退,艳红的嘴唇上也泛着晶莹湿光。
如此盛颜,竟然比韩临风深夜迷离梦里的那个小妖女,看着更加勾人心魄。
韩临风一时看得心猿意马,便想要再俯身采撷,可是门外却传来寄秋忐忑的声音:“……那个,世子,王妃要你过去饮茶……还请世子快些……”
这下,不光门外的寄秋尴尬脸红,苏落云的脸都可以烫熟鸡蛋了。
她都差点忘了,这可是北镇王府!府里还有公公和婆婆呢!
这,从军营里回来的丈夫一头钻入她的房里闭门不出,真是既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可是韩临风却全然不在意,笑着投了湿巾,给落云和自己擦拭了后,才唤了仆人进来,服侍他换上府中便服,然后去拜见母亲去了。
而落云也赶紧起身重新梳洗。香草一边手脚麻利地给她梳头,一边眉飞色舞道:“大姑娘,世子穿上戎装的样子,可真是英挺逼人啊!我可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能将大魏的戎装衬得这么好看!”
落云忍不住道:“你今日不是说才看见比世子更好看的?”
香草连忙恭维道:“那是我随口瞎说,哪有我们世子好看?”
韩临风今日回府时,穿的是军营的军装,一路走来的时候,王府的丫鬟侍女都偷偷看世子。
就连香草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呢。
落云微微一笑,心里却是略带了些惆怅。她如今已经适应了盲者的生活,可是心里还是有淡淡的遗憾。
若是有生之年,她能够亲眼看看这个安睡在她身边,呼吸与缠绕一处的男人长的是什么样子,那该有多好……
再说韩临风走到前厅时,发现不光母亲在,父亲居然也在。
于是他给二老请安之后,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宗王妃淡淡道:“你这也不是新婚了,就算再恩爱,也该有个度。哪有从军营回来,不给父母请安,却自个回院子的道理?你媳妇就没提醒一下你?”
韩临风看了母亲一眼,微笑道:“是我不好,回来路上贪食了凉食,有些闹肚子,回来折腾了几回,又闭门洗了洗,没能及时给父王和母亲请安,是我的不是。”
他这么说,倒是将落云给择干净了,就算明知是假话,也不好再深责下去了。
北镇王倒是不管儿子闺房里的事情,他叫韩临风来,却是有正经事情。
原来是上将军王昀要前来梁州巡视粮仓,提前跟北镇王打了招呼。
按照宾主之道,北镇王要在府里款待上将军,所以北镇王便叫了儿子来,让他的心里有些准备。
因为王昀亲自前来,来意不善。
北镇王心知肚明,投递给儿子一个眼神。韩临风明白,上将军这是为了他这个无名小卒以后运粮失败做做铺垫,特意来梁州找茬来了。
上将军并不是一个人前来,他还带了自己的夫人卫氏。
王昀常年驻扎北地,所以是带了夫人一同前来的。
此番嘉勇州战事吃紧,王昀便让自己的家眷撤到后方来,在离梁州不远的惠城先落脚。
此番王昀和妻子伉俪情深,亲自护送妻子前往惠城,正好在梁州经过,顺便查探粮草营。
卫氏为了给北镇王妃和那刚回来的世子妃带什么样的见面礼,颇费了脑筋,便选了几样问夫君。
王昀一看,夫人准备下的什么红珊瑚、鸡蛋大的碧玺,都是上乘的宝物,不由得哂笑了一下,对妻子道:“你知道魏宣先帝为何赐他们封号为‘北镇’,而不是‘镇北’吗?”
卫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门道,自然是摇了摇头。
王昀接着道:“当年圣德先帝就是在北地丘台被困二十日,这北地对于他们这一支皇族来说,就是耻辱之地,风水败落之始。魏宣先帝赐下此封号,就是寓意北地荒芜,能够永远镇住的圣德一支,而不是他们家英武,能够震慑北方诸雄!”
听到这卫氏才恍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选的几样,问道:“这些是不是太贵重了?”
王昀一边饮茶,一边点了点头:“不过走个人情过场,一个北地落魄偏王,意思意思就行了!”
这下卫氏全明白了。于是珊瑚碧玺统统收了起来,单挑选了一对成色不错,个头够大的瓷瓶,还有一个白玉坠子作为见面礼。
将军夫人这边准备得敷衍,可是北镇王府的准备却很花心思。
宗王妃这几日安排人打扫府院,从库房搬出贵重的摆设安置在客房之中,务求让将军夫妇在王府住得舒心惬意。
落云虽然看不见王妃的神色,但是听她指挥仆人时,比平日亢奋了许多的腔调,也能体会到她的兴奋。
对于从小在京城里长大的宗王妃来说,荒芜的梁州就是一潭死水,让她这条鲜活的鱼儿困死在深潭里。
如今长溪王家的夫妻来府上做客,这等贵客仿佛给死水注入鲜活甘泉,不能不叫人期待。
所以宗王妃不光自己做了新衣,就连女儿还有落云那日见客要穿的衣服,也得由着她挨个过目,看一看式样款式是否合适。
不过落云的衣服大部分是在京城里定制的,时兴的款式很不得王妃的眼缘,她立刻叫来了裁缝,让人给落云的衣服改改。
百-度-搜-醋-=溜=-儿-=文=-学,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c>l>e>w>x>c点卡目,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