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这些年,一个人很辛苦吧?”御桓的眼眸里亮晶晶的,很清澈,很温柔。
熟悉的触感停在单单额头上,一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们并排坐在城墙边,他给他取名字——
“你就叫单单好不好?”
“难听死了,我不需要名字,反正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了。”
单单蜷起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这个……
这个该死的……绿眼睛的家伙!
一点都不负责任的温柔。
单单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我果然还是……讨厌死你了!”
他很久没这么放肆地哭过了。
御桓没办法,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了,都好几百岁的人了,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一听他这么说,单单很没形象地哭出了大鼻涕泡。
“……”御桓嫌弃地摘了一片旁边的叶子,递过去:“擦擦?”
单单摇头,带着哭腔一抽一抽地说:“不行,乱摘花的话,冥河要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