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你对生命中遭遇的不幸都很淡然,我想知道为什么。”
“好吧, 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吃过压制剂。”
“压制剂?”
“御桓死的那天, 我失控了,据说我在龙脊山抱着御桓的尸体跪了很久,一股不管不顾要毁天灭地的气势,奉楚敛赶来,灌了我一管压制剂,这种药剂一共五管,每一管可以压制一种情绪。”
“你压制了哪一种?”
“恨。”
“为什么压制这个?”
“不然太难受了。”单单停下脚步望着月亮,喃喃道。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对过往的回忆:“奉楚敛说那个时候,如果不吃压制剂的话,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可怕的事情……是指什么?
只不过是失去了主人,就迷失了心智?那家伙对你就这么重要?
这个当下,宋霖忽然很想将他拽过来问个清楚。但刚一伸手,单单就转身往前走去了。
宋霖的手在空中僵了僵,便又若无其事地缩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房,单单看着相隔两米的两张床,忽然说:“我搬出去睡吧。”
“嗯?”正在沉思其他事情的宋二少冷不丁听到要“分房睡”的建议,着实楞了一下,“为什么?”
“当初你是为了能更好地监视我才让我搬过来睡的吧?”
宋霖回忆着——当初其实是为了不让你被完颜甫偷走才让你住过来的,要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才让你搬进来的。
不过这份用心没必要让兔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