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区那边去一趟不容易,下次再去多半就是半年后,那条图鉴稀有度排名第一的白鱼倒计时结束的时候了。

想再得到蕨叶样本自然也得等到那时候。

硬生生的把这样一株珍贵的样本观察调研拖半年,这肯定不是陆霄想看到的结果。

这会儿他满心满眼都是烂了根眼瞅着就活不了了的蕨叶,自然把碎嘴子老舅抛在了脑后。

老舅听到动静本来还美滋滋的等着今日份的水分补充,结果水没等来,倒是看到陆霄把旁边那个没长嘴的老妹儿给挖走了。

咦……

在一旁偷偷翘起几根须毛偷看了整个过程的老舅有点纳闷儿。

不对呀。

这妹儿身上的味儿闻起来可比它自己身上的浓多了,绝对不是一般蕨,咋可能一晚上给自己烂成这样?

眼见着陆霄狂奔离开,碎嘴子老舅瞅着旁边被挖空了的土坑,百思不得其解。

老舅很努力的把自己最长的一根须须探过去,试图找出一点蕨叶一晚上烂掉的蛛丝马迹。

结果下一秒,它粗壮的主根微微一动,一个不过针尖大小的红色‘小脑袋’露了出来,闲闲冷冷的开口了:

-要么怎么说它能出去,你出不去呢,你这个脑袋也不转轴啊。

-我又咋的了?你懂你说!

老舅气得根上的须毛都竖了起来。

-明显就是人家烦你嘴那老碎,找个由头把自己弄烂了好让那个傻小子把它挖出去啊,你忘了前几天那傻小子过来的时候说了一嘴来着。

-……我草,那老妹儿也太心机了啊!

碎嘴子老舅微微一愣,想了半天才回忆起老菌子所说的‘提过一嘴’是什么意思,气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