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做的非常逼真的仿真工艺品。”

陆霄点了点头:

“一般的鱼鳞,就算再怎么好看,离开鱼身、失水之后,就会迅速变得干燥脆硬,失去光泽。

但这枚鳞片,我刚刚轻轻捏了一下,甚至还有一点弹性,这肯定不对。

找找看吧,看还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陆霄伸手轻轻摸了摸边海宁怀里的雪盈:

“这枚鳞片刚刚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带我过去看看。”

雪盈乖巧的嘤了一声,从边海宁的怀中一跃而下。

屋外的小路上,残月清辉铺照。

因为已经很晚了,村里人大多都已经熄灯休息,路上并没有人。

这让柳珩单薄瘦弱的身影更显凄怆。

冬季夜里的山风,即便没有雪也刮得凶残而不讲道理,每一道都像钝刀子割过皮肤,带来微微撕扯的痛楚。

原先挺直的脊背,不过两月未见,现在已经微微的有些佝偻了。

他慢慢的走着,嘴里轻轻的念叨着,像是在说给谁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海玉,他们确实来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问我你交代过的事。”

“你说过,他们如果问了,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问,就不要提起……”

“这两个孩子很聪明的,如果他们确实是在追查这个,迟早有一天会想到再来问我,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柳珩停下脚步,慢慢的抬起头,怔怔看着天上那一轮无情的残月,浑浊的泪水顺着满布皱纹的眼角缓缓滑落。

被束缚了一辈子的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