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居士当即又把金葫芦祭出来,要再与他厮杀。
欢喜公子却负手而立,瞥了眼墨云书,冷哼一声,就要再与他辩驳。
墨恒眼角余光看了墨云书一眼,忖着他的心思,倏然飞到三阳居士身边,将他拦住,笑道:“前辈不必与他理论,对付这种人物,哪里用得着麻烦,我父自有一言定断。”
转头看向欢喜公子,心下暗想:不知这欢喜公子凭什么胆敢在墨云书身前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但他伶牙俐齿却不分场合,岂不是找死?墨云书可不问你是不是伶牙俐齿,直接一记乾坤玲珑塔砸过去将你震成肉酱,你就去隐藏地府跟鬼神辩论去吧!
果不其然,墨云书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杀机,同时对墨恒举止言语暗暗点头,显然墨恒说话做事深和他的心意。不过,他却负手对着欢喜公子右侧百丈外看了看,冷笑道:“几位还想藏到何时?”
墨恒眉头微微皱起,这才明白,原来欢喜公子说大话也不是因为犯蠢,而是算计着挑拨呢。
“咳咳,咳咳!”
突然,青年和尚面色微红地握着拳头堵住嘴巴,用力咳嗽两声,眼睛死死地看着墨恒,拼命地催使着木鱼呼呼乱飞,妄图引起墨恒的注意。
墨恒不得不转头看他,面色疑惑。
青年和尚见墨恒终于注意到他,浓眉大眼的面庞满是喜色,踩着破木鱼飞过去,双手合十道:“这位施主,小僧千鱼,这厢有礼了。”躬身规规矩矩地深深一礼。
墨恒闪身让开,不受他这一礼,皱眉道:“神僧有何指教?”
千鱼和尚连忙摆手,老实巴交地呵呵憨笑:“不敢不敢,施主称呼小僧千鱼就是,可不敢得神僧称呼。”突然话头一转,有些腼腆地挠头问,“施主觉得小僧如何?”
这话问得突兀,而且这和尚挺胸收腹,浓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墨恒,热情如火。
墨恒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简直和前世的相遇一模一样,平心而论,千鱼和尚对他也勉强算的上是真心诚意,但是千鱼和尚的神秘身份又无疑将他牵连到深渊。
墨恒心绪翻转,胸中一时也微带波澜,有些淡淡的复杂,表面上却是疑惑而礼貌地回道:“神僧修为高深,小子见识浅薄,看神僧气息与我玄青道兄相若,莫非神僧也是化神高阶的修为?晚辈敬仰之至。”
墨云书正面对那处死皮赖脸不现身出来的几人寒脸冷笑,神识往和尚身上细细一扫,面色突然微沉,转头问:“道友如何称呼?莫非也与连万阕有些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