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部堂可以自己上书问问嘛。”

刘廷元顿时气结。

你身为内官都不问,让我这个外朝的官儿去问?

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张延登,气呼呼的起身道:“韩公公,那我等的奏本,可曾送到陛下御前?”

韩赞周眼睛微眯,有些阴阳怪气道:“总宪是怀疑咱家阻塞圣听?”

“本官并无此意,如果陛下已经看到我等的奏疏,为何至今没有回复批下?”

“那你去问皇爷,咱家不知。”

韩赞周现在的压力也很大,这些人找不到皇帝,就只能来找他这个镇守太监。

对此,他也打定了主意,就是一问三不知。

“韩公公,陛下在苏州如此行事,已经引得江南各府人心惶惶,需知治大国如烹小鲜,陛下的手段有些太过酷烈,太过急切了。”

“一下子革除千余人的功名,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南京礼部尚书孙慎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满脸的悲切。

韩赞周沉声道:“散播成祖皇帝非太祖嫡子,质疑大明历代先皇,鼓动百姓围堵府衙,冲击天子亲军,于万寿节当天,组织士绅哭庙、逼宫,孙部堂以为这些人不该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