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毕自严话锋一转道:“但是,摊丁入亩也好,新税制也罢,亦或是军户转民户等等,必须在整个大明全面推开!”
“用陛下曾经的一句话说,哪怕是这个过程会让大明出现暂时的动荡,也绝不能半途而废。”
见毕自严这个态度,桌上的三人面色也变了。
张延登深吸一口气道:“景会,你我都是读书人,当知道治大国如烹小鲜。”
“我们并不是要反对朝廷的一系列新政,而是希望陛下和朝廷能够缓缓图之,而非一蹴而就。”
“就像是现在朝廷要清丈南京土地,清查南京人口。”
“这种事儿完全可以交给南直隶,或者是应天府来办,为什么要从北方抽调人手呢?”
毕自严长叹一声,眼睛盯着张延登道:“总宪,今儿个也没外人,下官就说句犯忌讳的话。”
“让自己查自己,这能查出什么来?”
“当初的鲁豫、山陕等地,不也是交叉清查吗?”
“怎么南京和南直隶就不行了呢?”
一场酒宴,终究是不欢而散。
一方希望可以多留一些时间,慢慢来,不要逼迫过甚。
一方则是要在朱由检定下的日子结束后,立即开始着手对南京的土地,进行彻底的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