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溪离开以后,舒微凉本想将桑阳送回家,但却遭到了拒绝。
纠结半天,最后只好决定由着桑阳叫了代驾来,先将她送回家,然后他再自己回去。
“桑……四哥,你明天还是后天回M国?机票订好了吗?我来机场送你!”
路上舒微凉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
然而,桑阳却揉着颈子哼了哼,没有回答她的话。
眼看就快要抵达自己的小公寓了,舒微凉不得不妥协。
“四哥,那个男的叫赤溪,是我……前夫的好朋友,在……嗯,我前夫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我见过他两次,后来他还救过我一次呢!”
桑阳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前夫”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得他突然有点喘不过气来。
而他一直选择沉默着,想要听到她开口回答的,压根就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舒微凉就像是自动过滤了他刚才提出的那个话题一样,开口闭口就是前夫和赤溪。
“你……”桑阳张了张嘴,想要问问关于这“前夫”失忆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又努力咽了回去,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算了!”
反正据他了解的消息来看,舒微凉已经被富二代给彻底“抛弃”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关联。
至于刚才那富二代的所作所为,微凉说了,他就是想找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将那离婚证交给她而已。
但是一想起她刚才掏出来给他看的那本离婚证,桑阳的心口又被狠狠地戳了戳。
就像是他辛辛苦苦从大山里挖出来一块充满了灵气的璞玉,然后被人偷走了,虽然现在已经找回来,也还是他心目中那般完美无瑕的模样,可是这璞玉的内心却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啊,这需要多久才能让她的心灵慢慢愈合,再重新充满那样纯粹的灵气呢?
想到这里,他干脆彻底的换了话题。
“丫头,之前安市美术馆想要与你合作的那些画作,你还在画没?”
“当然了,我一直都在画,现在都有十三幅画了,其中有三幅需要微微调整一下,加上原来被他们收去的两幅,已经凑满十五幅了,不过我打算再画几幅预备着,万一还有空余的展位,或许还能让馆主挑选一下要挂哪些!”
一提到这筹备了快两年时间的画展,舒微凉瞬间就满血复活,开始滔滔不绝地与桑阳探讨画画上的一些专业问题来。
大概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不会被任何事情打扰,才能完完全全的是她自己。
桑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口袋里那个小盒子轻轻地握了握。
看来这东西还要重新再找一个机会送给她,不过,他相信刚才开口提了的事情,舒微凉就算表面上装作完全忘记,但她心里应该有个数了。
总比之前那样没心没肺好!
安市夏家。
被打发回来的温霓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狠狠地扭着手里的晚宴菜单,最后将整张纸都绞成了麻花状。
“舒微凉,怎么又是你,怎么还是你!”温霓抓狂地站起来,将桌上上所有的东西都全部都狠狠地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