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蔚临风再次抓住蔚雪瑶,示意她噤声,今日场合不比寻常,万一惹了乱子,可就全叫人看了笑话了。
从钟离俊卿的府上回到蔚府,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踏进大院门,打发了红思后,上官清月便一屁股坐在院内石凳上,神情极度无奈。
想当然耳,对于自己在宴会那“惊世骇俗”的做法,曲靖澜虽当时没说什么,但送她回程的途中,却被他冷眼瞪了好久。
开始她还不服气地回瞪几眼,可到后面,她索性放弃,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即使引他不满,而这招却很奏效。
临下马车前,他只丢下一句“孺子不可教”后,才甩袖而走。
这厮,抽个哪门子疯?
“想什么呢?”
“呃?”
夜深风静,周遭无人。当出神想事情的上官清月身后没有预警地传来个声响时,她的脊背立刻在不自觉间寒毛直竖,冷汗淋淋。
“妖狐狸?”
她连忙转头站起。面前之人,正是被一身妖冶的红衣衬得邪魅无比的钟离俊卿。
“怎么,见我来,兴奋么?”
钟离俊卿伸手捏了捏上官清月细腻的脸蛋,继而轻柔地问道,“丫头,都个把时辰不见了,想我没有?”
“唔,滚蛋!”上官清月略顿了下,忽然浑身一阵恶寒,随即拍掉他的手,“三更半夜,又跑来作甚?今天你生日,难道你不该去哪找个姑娘约个炮什么的?”
“约……炮?”
钟离俊卿疑惑地用折扇挠挠头,却在下一刻,似是明白什么般大笑不已。
“哈哈……有佳人在此,我何必再寻其他姑娘?月儿可愿意,嗯……约个炮?”
“嘁……”上官清月不受控制地翻翻白眼,“快说吧,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
“喂,你怎么了?”上官清月见钟离俊卿收敛了笑容,只坐在院子里凸起的岩石边,呆呆地望着天边分外皎洁的月亮。
“唉,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你想说什么?”上官清月索性也挨着他坐到岩石边,歪着头好奇问道,“瞧你跟个受气包似的,难不成,是被你爹娘训了?”
“你怎么知道?月儿,你说,为何每个人,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得已呢……”
“哦?”上官清月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钟离俊卿,也许,人人都有在世人面前不愿表露的一面。
“咳,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可好?”
“好。”
清了清嗓子,上官清月便开始娓娓道来。
“你知道么,有种捉猴子的陷阱,那就是要把树干挖空,上面留个小洞,洞里放入食物,而洞口大小恰好只能让猴子空着手伸进去,却无法握着拳头伸出来。
猴子会闻香而来,将它的手伸进去抓食物,但理所当然地,猴子紧握拳头时便缩不出洞口了。当猎人来时,猴子就逃不掉了。
其实,没有任何人捉住猴子不放,它是被自己的固执所俘虏,它只需将手放开,就能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