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醒不过来这也叫正常？！看不好病你也算是个医生！？”

“你——！”

“住嘴！”

医生和站在一旁的顾华澜同时出声，医生看了看顾华澜，最终还是将火气憋到了肚子里，狠狠瞪了裴立辰一眼走开了，直剩下病房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的顾华澜还有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裴立辰。

病房里，夜狸仍然闭着眼躺在床上，而走廊里，顾华澜看着裴立辰急躁而颓丧的模样，冷哼一声，“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裴立辰一声不吭的低着头，突然，他狠狠的一拳捶上了墙壁，顾华澜甚至可以听到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疯了吗？！！”顾华澜猛地瞪大眼睛，怒斥出声。

“我要是早点发现她该有多好，都怪我，上辈子保护不了她......”裴立辰说着，话音里已有了哭腔，等顾华澜再抬眼看去，裴立辰的双眼竟已是通红。

“那不是你的错！青狼，你明知道，夜狸的牺牲是为了保全整个暗刃组！”顾华澜猛地抬高了音调，一双凤眸里溢满了悲痛。

半晌，裴立辰依然低着头，顾华澜在短暂的沉默后说道：“青狼，你知道暗刃组一共有多少人吗？”

裴立辰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十八人。”

听到裴立辰的回答，顾华澜的眼眸一暗，“你来之前，暗刃组原有人数，二十四人。”

裴立辰听到顾华澜的话后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华澜，“怎么会......？！”

顾华澜没有理会裴立辰的惊讶，继续说道：“短短一年半，先后六人......死亡。一年半后，第二批次的成员进组，这才有了你说的十八人。”

裴立辰握紧了拳头，顾华澜的语气非常沉重，不难想象那些S级任务背后的惨烈。

“如果你只会一味的自责，青狼，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你进暗刃。”

“队长，我错了。”裴立辰低着头说道。

顾华澜将眼里的情绪收敛干净，摇了摇头，“同样的话以后不用再说，她醒了，进去看看吧。”

裴立辰扭头看向病房内，床上的女子已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正吃力的想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