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的玉石再次贴到了肌肤上,顾华澜低头看了看垂在心口处的玉牌,没有拒绝来自顾天昊的好意。
随后,顾天昊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始终站在一旁的裴明义身上,他虽听说过青省裴明义的名号。可却从未见过真人,只是总听闻此人的手腕作风都不亚于自己。
“论年龄,我就姑且喊你一句裴老弟了,华澜她这么久以来,一直承蒙你的照顾了。说着,顾天昊朝着裴明义深深地弯下了腰。
裴明义深知这一举动的含义,却也推拖不得。
“不敢当,不敢当,顾老哥,照顾谈不上,我也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孩子,再加上,她还救过我的命,小华澜可是我看的比命还重的亲人。”裴明义说着,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才见顾华澜时她那副瘦小的模样。
顾天昊见裴明义说的动容,又想到资料里提到的事情,看向顾华澜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太多的哀恸。
“走吧,咱们去书房说吧,先让她休息一会儿。”裴明义轻拍了几下顾天昊的肩膀,说道。
顾华澜心知这是要说一些不方便她听的事情了,也没多问,只是走到沙发上坐下,甩了甩不太方便的右手,颇为无奈自己一时的冲动。
裴明义带着顾天昊去了书房,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顾华澜还有从头到尾充当围观群众的裴立辰。
“恭喜啊。”裴立辰淡淡的说了一句,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不出悲喜。
顾华澜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症结所在,这小子,八成也是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不管什么时候,我的,就是你的,哪怕是父母。”顾华澜盯着裴立辰的眼睛,郑重的说了一句让裴立辰毕生难忘的话。
裴立辰用力的眨了眨眼,想把眼眶里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花憋回去,耳边却响起顾华澜戏谑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偶尔哭一哭也不打紧。”
“胡说,谁哭了!”裴立辰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可是微红的眼眶却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顾华澜没有揭穿他,只是半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过于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十六年没见过的父亲,还有他口中那个似乎很了不得的顾家,都成了今后不得不去面对的生活。
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