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稳稳接住,一手扯掉盖住半边脸的口罩,眼睛里涌动着数不清的疯狂情绪。
他颤着手去碰温宁的脸,低哑的笑声在本就安静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阴森,“温宁,你看,你到底还是落到了我手上……”
再次清醒过来时,温宁只觉头痛欲裂。
许久没人居住的老房子里浓重的烟尘气息钻进鼻腔,呛得她咳嗽不止,好容易缓过那口气来却发现屋里有一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温宁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苏景白,心中骇然不已。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当时只怕是吃饱了撑的才把那些保镖给甩了,现在好了……
“你想做什么?”事到如今,温宁也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才与苏景白对峙的那一会儿,她已经大致将房里环境了解了一下。
这里大概是三四层的高度,窗子不大,外面还加了防护栏,唯一能出去的就只有正门,但谈芷熹还躺在一边的角落里不省人事。
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会被牵连,温宁当然不可能丢下她就这么逃跑。
苏景白大概是在看守所受了不少苦,身上不修边幅地穿着批发市场里的廉价衣物,脸上甚至还有没褪下去的淤青————那是在看守所与人起冲突被打的。
对从小养尊处优的苏景白来说,看守所里那几天的岁月简直是噩梦。
回想起那些,他的表情狰狞了几分,“我想做什么?我想要的不是从来都只有你吗?可是你怎么能对我那么狠心呢?”
说到最后,苏景白几乎是咆哮出声。
这场面令温宁胆战心惊,却也只能让自己竭力镇定下来,“你只是为你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景白慢慢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解着身上的衣服,眼神尤为露骨地将她上下打量,“哼,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