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父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陆晔擎却是旁若无人地解下自己外套替温宁披上,复又仔细裹严实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人是我的女人打的,医药费自然是由我来付。”
这话倒是把靳家夫妻搞蒙了,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陆晔擎勾了勾唇,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不过,靳先生说的道歉还请说到做到。毕竟你们心疼儿子,我也心疼我夫人。”
他话语柔和且缓慢,字里行间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威慑力。
靳文琢家里只是靳家一个旁支,自是万万得罪不起陆晔擎的。
因此一听他这么说,靳父更是想也没想地应了下来,“这是自然,等文琢醒了我一定让他前去道歉,直到陆夫人满意为止。”
说着他求助似的看向温宁,试图让她替自己说说话。
结果温宁理都没理,只是兀自拢了拢身上还带着陆晔擎味道的外套,哑着声音说:“晔擎,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只有在看向温宁时,陆晔擎的眼神才会变得那般温柔。
等两人走远了,靳母像是彻底失去支撑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完了,全都完了!以陆晔擎的手段,文琢就是去道了歉他怕是也不会放过我们,这可怎么办……”
她一直念念叨叨,最后彻底把靳父念烦了。
靳父一下急火攻心,气得大骂道:“你还有脸在这哭哭啼啼,要不是你把那混账教成这个鬼样子,他怎么敢如此色胆包天?!”
靳母也慌了,哭着辩解道:“可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疼他还有谁疼啊?”
两人是中年得子,靳文琢出生时粉雕玉琢一个小团子,他们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从小就对这个儿子溺爱过度,要什么都给什么。
事到如今,也算是彻底把人给养废了,但却已经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