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不明白怎么回事,陆晔擎生气了,他脸上都写着‘我生气了’四个大字呢,转而一想,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嫌弃他了吧?
温宁暗自摇了摇头,大佬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所以她敬而远之是最好的了。
“我是担心,万一我在你的床上睡习惯了,等一年后离开这里,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梦游漂洋过海来爬上你的床,那不就坏事了?”
陆晔擎的眸底显现出一丝错愕,他可以理解成,温宁在他床上睡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吗?
可自尊心不允许陆晔擎承认自己内心的一丝丝窃喜,他板着脸返回床上坐下,抱着一本书在啃,一直在用余光打量着她。
温宁先把绳子的一段系在沙发腿上,可这样一来,另外一端找不到可以拴的地方,她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灵机一动,将绳子系在自己胳膊上了。
这样,她就算是想走,也会被扯住胳膊,从而醒过来的吧?
有了绳子做束缚,温宁就安心多了,她躺下,脱口而出喊陆晔擎:“我好了,你关灯吧。”
“……”陆晔擎蹙眉,她是把自己当成了下人吗?
温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晔擎关灯,抬头朝床上看去,“你愣着干什么?关灯呀,我这手绑着呢。”
陆晔擎抬手摁下床头的开关,然后躺平,在漆黑的房间里,注视着沙发上的温宁。
约莫十几分钟,温宁均匀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鬼使神差的,陆晔擎下床,走到温宁身边,将她手上的绳子解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手在触碰到温宁身子的时候,突然就停下了。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非要把她抱上床?
陆晔擎半蹲在温宁旁边,在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第一,她怀了自己的孩子,第二,她如此对自己避之不及,是嫌弃自己吗?
这是病,得治。
陆晔擎不再犹豫,弯腰把她抱上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地上被解开的绳子,陆晔擎将拴着温宁的那头捡起来,重新打了一个结,然后扔在地上,回到床上。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陆晔擎拉过温宁被拴着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