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家境如何?”司马瑾张口问道,“你可查清楚了?”
兮回转过身,朝着司马瑾福了一福,“回殿下,褚云衿出身北海郡郾城的一家商户,家境殷实。”
“可有祖父祖母,兄弟姐妹?”
“祖母尚在,可并无兄弟姐妹,褚云衿是家中独子,也是嫡子。”
听了兮回的答复,司马瑾和楚叶都不由得沉思。这样的家境普通的紧,大体看来没有任何问题,可求经不起半点细细推敲。
商户之家最重子嗣,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孩子。更何况家中还有老人。就算爹娘之间情根深种,高堂尚在,怎么也不可能允许偌大家业只有一子继承。
楚叶正想着,就听见竹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大人,外面那位赵捕头有些等到不耐烦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楚叶应付着,站起了身,又对兮回嘱咐道:“你接着查,就是没问题,也要给我查出问题来!”
兮回抱拳应是,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司马瑾也站了起来,走到楚叶身前帮她理了立衣衫:“一切小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怕什么?”楚叶说的极为狂傲,她高扬这下巴,恍若一只骄傲的猫。
司马瑾摇了摇头,楚叶这样聪明的人,他又何须操心。若是那姓褚的举子应是咬着楚叶不放,他以皇子的身份插手,又有谁能当众传说。
正堂之上,赵捕头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一碟又一碟的糕点早就不耐烦了。可每次问府中下人楚尚书为何还不出来,那群下人也总是一句“大人正在更衣”,态度又毫不倨傲,十分恭敬,让他半点错处都挑不出。
他叹了口气,再一次拿起桌边的茶盏——这已经是他的第十二杯茶水了——一饮而尽。
人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过是一个没有朝廷官轶的京兆尹府小捕头,又怎么能与朝廷的正二品尚书叫板!更何况,人家和刘翰林相比,楚尚书府的招待实在是周到极了!
想起那位刘翰林,赵捕头紧紧皱起了眉头。
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五品翰林,却摆出那样大的官架子,还说什么“让你们京兆尹亲自来”。赵捕头直接在心里给刘翰林和贪污官员划上的等号。
——管他到底有没有收银子!
刘翰林喝完了一盏茶水,将半空的杯子放回了远处。
云清在一旁侍奉,赶紧又给填上了一盏清茶。
天知道整个尚书府就只有兮回和云清两个婢女,兮回被楚叶派去查探消息,楚叶又吩咐着找个机灵的丫头。竹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云清。
赵捕头看着云清又给他填了慢慢一杯茶水,看着那茶盏的眼睛都直了!
他连连摆手,“不,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