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赵姑娘不想嫁到司马瑾的身边,就连皇后在见了她以后,也不愿意司马瑾将她娶回家中。
她可是看的真真儿的,饶是贤妃舌灿莲花,把他们小七夸的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那赵姑娘连个眼皮子都没抬。赵姑娘的心思根本就不再司马瑾的身上,她作为皇后,又是司马瑾的养母,何必凑出一对怨偶来,让她的小七平白无故的受这份罪。
皇后与皇帝说完了话,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她与皇帝坐在上面,下面张太医正给小杉诊病,又是诊脉又是观舌,半天也没个结果。皇后放下茶盏,蹙起了秀眉,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太医,乐安县主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你别急,张太医医术高明,行事小心。诊病比别人用的时间长是常有的事儿。”
皇后这才安下心,又对着皇帝说了起来。
“陛下,这老话儿说的好。‘娶妻不贤祸三代’,小七这孩子于皇位无意,臣妾也没什么大志向。就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夫妻俩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一辈子吃穿不愁,也就够了。”皇后说的真挚,“您可千万别给他指一个身世高贵的媳妇,免得让他那些兄弟们眼红。”
皇帝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私心里,他是希望自己百年之后,这张龙椅上坐着的人是司马瑾,这样也能未接箫箫的在天之灵。可若是司马瑾于皇位无心,只想做一个富贵闲王,他又何必让孩子坐在龙椅上受罪。
他这几个皇子之中,嫡出的三皇子先天不足,不足百日便夭折,二皇子一心向学,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六皇子生母的出身过于低微。大皇子和五皇子在朝堂上斗得金鼓连天,如火如荼。两个人对于皇位都是势在必得,可却忘了,他们的父皇,自己这个皇帝还活的好好儿的呢!
唉!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人都说儿女都是前世的债,他这上辈子,是欠了人家多少的债啊!
“陛下!”皇帝的思绪被张太医年迈的声音拉回,他给小杉诊完了脉,回禀道:“根据脉相和舌苔的分布,乐安县主除了有些体虚之外,并无大碍。”
张太医恭敬地回禀,皇后却不由得问道,“张太医,你可能肯定乐华县主一切安好?”
听着皇后的语气,若非张太医对自己的医术又极高的自信,也不由得回想了一边楚杉的脉相。
想了一会儿,他才肯定道:“回皇后娘娘,臣敢肯定,乐安县主一切安好。”
可皇后却依旧不依不饶,“你既然说县主一切安好,那她的手怎么那样的冰凉?”
“皇后,张太医医术高明,皇后无需担忧。”皇帝补上一句,他对于张太医的医术同样信任。
“陛下……”
“回娘娘,”张太医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问的是这个,“县主年纪尚小,之前又有些营养不足的症状,难免体虚畏寒。双手冰冷也是因为如此。”
一听张太医如此回禀,皇后更是心疼。
楚杉被司马瑾收养的之前,一定是受了不少的罪,不然这小小的年纪,又何至于亏成这样!